木怀国剧烈地咳嗽几声后,带着喘息声接着说:

“这是总局安排的考验,是历届的传统,制造幻觉让你们切身体会诡的可怕,咳咳。”

闻言,姜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因为惊恐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他开口向木怀国轻声道谢。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

“木前辈,您能一直看到我眼中的画面吗?能一直听到我的心声吗?这样我不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有张底牌了嘛。”

“咳咳,不能,我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沉睡,咳咳,这次也只是凑巧醒了而已。”

“好吧,真可惜。”

姜肆敛眸,遗憾地耸了耸肩,大门敞开,外面卷进来的风吹得姜肆浑身一抖。

视线扫过地上三个仍紧闭双眼、额头冒汗且表情丰富的家伙。

明月悬挂在天幕之上,圆润而明亮。

良久,姜肆缓缓收回盯着月亮的视线,拢了拢衣服,又在心里呼喊木怀国,如他所想般没有得到回应。

又沉睡了啊。

倏地,姜肆沉下脸来,眸色犀利,脸上带着不似平常的冷意。

他缓缓抬眸,再度看向天幕之上那轮未经雕琢的玉盘,月光照耀下的他,镇定无比。

不能听到他的心声就好,所思所想都被别人知晓的感觉可不好。

况且他可不信任木怀国。

这湛卢剑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自己体内的,木怀国始终都说自己不知道。

他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但好歹也是这柄剑的灵智,他说不知道,骗鬼呢?

而且刚刚木怀国说这幻觉是总局安排的考验,既然是考验这个屋里人怎么可能会破坏护华司的规矩把自己喊醒。

这个理由绝对不成立。

那么着急地把自己喊醒,倒像是想阻止自己看到接下来的画面,木怀国怕自己知道什么呢?

姜肆眉眼之间一片冰冷,回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