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牧咏志同时代的那些人终于恍然。
为何文学协会会长会交于牧咏志之手。
而不是郑学文和孟介他们......
原来一切都是偏爱!
牧咏志沉沉低下的头猛然抬起。
他终于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让他又敬又怕的师长、短短几天时间,对方的头发好像变得杂乱枯干,眼睛也不似以往那样精光饱满。
牧咏志突然悲怆万分,跪倒在老人脚下匍匐又嚎啕:“仲师!我辜负了您老人家啊!”
没有一个人笑话牧咏志,其他人也都是如他一样,悲恸从心中升腾而起,沉默黯然。
“大夏文道混乱十数载有余,你又大器晚成耐得住性子,守得住规矩......”
仲师摇了摇头,继续自顾自说道:
“所以文坛和文坛未来交给你,比交给闲云野鹤的学文和小孟他们,能让我更能放心一些。”
“但......”
良久没有声音,牧咏志头埋的更低了,抱住仲师的腿脚颤颤巍巍不愿撒手。
“终究是老夫看走眼了,错不在你......”
仲师一声轻叹,给这个为文道奉献了半生的老学生留下了最后一丝丝颜面。
“你先起来吧,你们也不要悲伤。”
“好......”
牧咏志慌乱点了点头,一边擦拭着眼角泪花一边踉跄的挺直身子。
待到他站起身来,仲师已经凹陷浑浊的眼球突然感伤不已:“我且问你们......”
“难道你们真就容不下一个天骄后辈?”
“老师......”
“难道陆离真就不如那巩康?”
“我......”
“难道陆离开宗派田园、传求索圣意、正大夏传承,上不得这文道碑?”
“......”
连接三个问题,每问一次,文道碑前众人背愈发驼了几分,头也埋的更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