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们间做甚,又不曾影响妨碍谁,你也说了,人生是自由的,做自己随心的选择,有何不可?”
白月卿话虽对的无澜,但眼底,还是晕了心累的殇然。
他稍顿了下,深呼吸了口气,抬起眉目诚然望着太上皇。
“他此生前段岁月已经过的很艰难了,后面的,便予他自由随心吧,人一世不长,本就开心的日子不多,你,又何因世俗束缚他?”
“……最近右相会掀起朝堂风波,他又要蹚于这朝堂的水深火热之中,最近,你,便不要拿这事为难他了!”
白月卿无澜的说完,转身便离开。
面对这些,他也头疼,他不想与他多纠结。
“国师!”
脚步才踏出去两步,太上皇忽加重了些语气出声。
他即顿步,犹豫了一秒,扭回头,淡然望着他,盯了他沧桑恳求模样须臾。
“你放心,不会让你们轩辕氏绝后!”
丢下这话,不等太上皇反应便离开了。
人刚走到门口,门都不愿打开,周身烟雾一散,瞬息消失了,愣是将望着的太上皇唬得身形抖了下,额角无由自然挂了滴冷汗。
“你儿子让本座传句话,说:圣上想自己整个儿子,轩辕氏的香火延续用不着你掏空自己!”
太上皇刚身形一抖,白月卿这话突然从半空传来,仿是突然记起般,隔空传来的,传的一本正经,使得他又呆茫愣了几许。
“……”
好歹是神,怎么跟他儿子混一起,说话也成了这性子?
竟不端着儒雅斯文了。
——
但听着那虽糙难听的话,太上皇突然心里舒缓了不少,甚有些安慰。
他深呼吸松了口气,放松身体向后靠了榻上,嘴角倒不由缓缓勾起了些。
……
锦瑟和鸣茶馆。
三楼厢房,古瑟正整理着护腕,刻意收拾收拾欲出门。
若尘跟他说轩辕茹玉随她母亲萧太后出了宫,去了福寿寺,今日是回程日,他便要借着这机会去讨回那一箭了,这是难得的机会。
若尘互手倚站在他门口,慵懒模样靠在门楣上,就盯着他捣鼓得极其用心细致,看他模样,许是下了决心了。
……这小公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好。
人好歹是当朝公主,他……?
可是,这半余月,虽日常看着正常,该吃吃该喝喝,却都见他一副魂不守舍模样,痴痴呆呆的,没一点精神气儿,仿轩辕时吟离开了,他魂儿也被跟着他飘走了,就这事,他来了精神。
他……如何阻止?
且,估计以他这小公子的脾性,怕也无用。
什么情爱他不懂,但他在这小公子身上算是见识了,甚叫一见钟情,或说,情爱的神奇之处!
——那就是,心喜、爱一个人是无畏奋不顾身且藏不住的。
他望着,深呼吸沉叹了口气。
然,一口气没叹息完,房中古瑟身后突然光雾一散现,白月卿莫名立显了房中。
有了他上次强迫的事,这人已经于他面前无甚好感,他潜意识就想针对警惕。
若尘骤然瞳孔聚焦,蹙紧了眉头,身形更是无来由的一抖,瞬息俨然警惕,放下手立直了身体。
他望着白月卿一现身便直接缓朝古瑟走去,下意识的就想上去阻止。
然而,他身形一动,欲抬的腿却如灌了千斤巨石,怎样都动不了,仿被定格在了原地。
他,竟然控制自己动不了?!
欲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