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允道阴沉着脸,他这个三品的扬威将军,居然被人家给堵在家里了,都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大人!本将军是松江府城守将军,你调动镇江的兵马进入松江府城,为何不经过本将军!”
阮大铖举头望明月,说道:“那是因为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什么因?为何不能解释?”
阮大铖说:“本钦差这不正要和你们解释嘛!不是告诉你们稍安勿躁了嘛!你们怎么这么燥呢?你们这么燥,让本钦差还怎么解释?”
好吧!让这个老匹夫装着了。
李待问喝道:“给本官搬一把椅子过来!”
他倒要仔细听听,阮大铖这个老贼的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阮大铖挥挥手,阮大铖的侍卫,就给李待问和沈怀敬、杨允道,搬来了三把椅子。
李待问三个人坐了下来。
阮大铖说:“给三位大人上茶!”
可别整那些没有用的了!快点说得了!
李待问三个人沉住了气。你越沉不住气,他就越不说,他就吊你的胃口。
阮大铖没想吊他们的胃口,他只是在考虑怎么措辞。
阮大铖说道:“三位大人可曾听说过沈铭镇、沈大人?”
沈怀敬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阮大铖!你什么意思?”
你看看,不好好考虑一下措辞能行?
沈铭镇是明朝的礼部侍郎,挂南京礼部尚书衔,后来入阁了,是内阁大臣。
按照惯例,沈铭镇在皇宫的内书堂教太监们读书,他是魏忠贤的老师。魏忠贤是他的学生。
魏忠贤很尊敬沈铭镇,沈铭镇和魏忠贤的关系也非常好。
别人都视沈铭镇为阉党,很是不耻他的为人。
沈怀敬和沈铭镇都姓沈,但是不同族,可是呢!沈怀敬他们家却因为沈铭镇的原因,吃了好几回挂烙。
阮大铖在沈怀敬的面前,拿沈铭镇说事儿,沈怀敬能不生气吗?这不明显是在编排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