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语塞,环顾左右,“这个调查结果是谁弄出来的!”
这些胥吏们不学好,栽赃陷害都不找一个好的理由。十亩地才值多少银子?人家手丫子一拉拉,都不止十亩地。
胥吏王得库站了出来,“报告大人,这个调查结果是小人调查出来的,确凿无疑!
小人核查了这个刘维德家所有的田地地契。他在沙阳河边有十亩水浇地,没有上报官府登记,没有办理地契,是隐田。”
“是嘛!”
阮大铖回头看着刘维德,说:“刘维德,这个你也不解释吗?”
刘维德笑了,这回是真的笑了,“钦差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河边哪里来的水浇地?那是河滩!河滩办什么地契?”
“是嘛!这么说是本钦差的人办事不利,冤枉你了?”
刘维德瞪着眼睛,瞅着阮大铖。
阮大铖笑了笑,说道:“你先回去吧!等本钦差有了时间,亲自到你的家里去调查一下。若真是冤枉了你,本钦差还你一个清白。”
刘维德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怒火,冲着阮大铖拱拱手,说道:“告辞!”
然后就转身走出了钦差行辕。
刘维德上了轿子,跺了一下脚,说道:“回府!”
刘维德的家就在松江府城里面的东门,迎升门附近,一个六进的大宅院。
刘维德进了家门,他的弟弟刘维利就迎了上来,“大哥,无事吧?”
刘维德“哼”了一声,“小小的阮大铖能奈我何!还值得你派人去把我给找回来。”
刘维利陪着笑脸,“大哥,我这不是为了预防万一嘛!你不知道,阮大铖那个小人说,你再不出面,他就认定你是畏罪潜逃,要抄咱们的家呢!”
“哼!抄家?借他八个胆子!他敢来抄咱们的家,老子就把松江府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刘维德说这话,那是很有底气的。
他背后有人,他下面还有人。
刘维德实际上就是最早的洋买办,这个狗日的是西洋人的走狗。他信什么玩意儿的教。
松江府一带和他差不多的人有一两万。都信那玩意儿。
刘维德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钦差行辕。
阮大铖就捋着他的小山羊胡子笑了。
这个狗日的果然把那几个洋人给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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