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也想了很久,但最近才想明白,那个人就是想堵住我的嘴!”
堵住嘴?
这么说,戚三娘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刘老二?
“我当然知道,就是那个车夫!”她愤愤道:“好巧不巧,我去地里找丛宽时撞上了那一幕。”
“当时不知死的是谁,只看见了杀人的脸,还有他那个手法,吓得我趴在石头后面没敢动,等着那个人离开之后,我才跑回了家。”
“若不是前几日那车夫来小馆里讨活计,我还认不出他来!”
“后来我在陈大人口中打探了几次,才明白,那个车夫,就是当日一口咬定我丈夫杀人的人!”
她气得双眼通红,却坚定道:“小姐,怎么样才能让他替陈车夫去死?”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义不容辞!”
显然,她情绪上头了,阿玫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去张伯酒肆里坐着平复心情,道:“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
“那就是照顾好自己。”
戚三娘被阿玫推进了张伯酒肆,张伯还瘸着个腿,瞧见戚三娘来了,满脸笑意,“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还是年轻人瞧着欢喜。”
因张伯养伤的缘故,酒肆里很安静,戚三娘坐在张伯旁边,听着张伯同她说话,心中的愤怒渐渐压了下去。
阿玫还在想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人,就见一辆县衙的马车停在了陈村门口。
她急忙跑了上去,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是仵作。
两人对视一眼,仵作勾唇一笑,“徐掌柜怎么在此?”
与仵作一同来的,还有衙役们。
虽然从仵作的态度来看,阿玫此举应该会很顺利,但有外人在场,话不好乱说,她只好安分回道:“来这看看长辈。”
“说到长辈,”仵作走到阿玫身边,和她一起慢慢往陈村走,“你爹今日回去的仓促,也没来得及问那车夫姓甚名谁。”
“虽然我也抓了几个徐府的家丁问,但家丁嘛,对主人家的事情了解甚少,正巧遇到了你,就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姓甚名谁倒是记不清了,民女也只能说一下自己的猜测。”阿玫道:“虽说那车夫从徐府中辞去了,但还是要有个干活的本事的,您说是吧?”
仵作点头,“若是没银子,神仙都难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