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翎羽没入宫告御状,明明应是一件好事,她应该窃喜,但现在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敢吗?换一名女子,她是信的。但顾翎羽可是领兵打仗之人,真的会“不敢”吗?
还是,另有打算?
她自从学了兵法,看懂了很多事,也有了一些简单的城府。
她才学几天兵法,就有如此大的进步,那顾翎羽自幼熟读兵法,若真有意与她们为敌,会束手就擒?
……
一晃,三日过去。
傍晚。
苏明妆随裴今宴到知春院用晚膳,她见裴今酌也来了,心头便骤然一紧——随着裴今酌职位升迁,其公事也越发繁忙,还在直房附近买了个小宅子,不会经常回国公府。
今日突然回来,她有预感,是因为她的事。
因为她思考得多了,视线停留在裴今酌身上过长,对方察觉,抬眼看她,用眼神询问——何事?
苏明妆急忙眼神歉意——没事,失礼了。
裴今酌点了下头,便收回视线。
晚膳席间如何融洽,自是不表。
用罢晚膳,几人还留下陪两位老夫人聊天,话题多是围绕几人的公事,以及萧质子功课的进度。
苏明妆心里想:如今裴今酌仕途顺畅、年纪正当,若他是她的兄弟,在苏家,父母肯定开始张罗他婚事了。
却没想,在裴家却没人催促。
应是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了解裴家人执拗性格,知道催也没用罢。
聊了大概半个时辰,裴老夫人便让大家散了。
三人离开知春院。
在院门口不约而同停下脚。
裴今宴,“英武院书房?”
裴今酌,“好。”
苏明妆没时间和两人说话,急忙让丫鬟们快到英武院准备暖炉等物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