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话言重了吧?”
“不,不会算重。大明朝需要稳定,天下百姓需要安定。”
“其实......陛下,如果今上真的不能亲政了,有陛下坐镇京城更适合太子监国的。”
“更适合?”
“当然了,陛下您登基后大明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国力强盛、蛮夷臣服。今上登基数十年虽有建树,其实也不过是按照陛下的规划按步就班而已,今上并没有自己的建树呀!”
“荒唐,怎么能对见深有这种想法?见深已经做得很好了。”
朱祁钰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议论自己的大侄子朱见深,没有自己的建树、按部就班这一类的评价怎么都不能算是好话,这让朱祁钰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见深被封为太子时刚刚蹒跚学步而已,尚且连父亲都不会叫的年岁就被寄以厚望,而他的那位父亲为国北狩差点没能回来,大母钱皇后更是从早到晚通宵达旦为大兄祈福而伤了身体。见深自小就懂事,无论学习能力还是聪慧程度都远胜见济、见沛诸兄弟,当年朕要求皇室子侄都必须完成游学,见深做为太子不仅以身作则更是主动担负起了照顾弟兄的责任。”
“身为兄长见深他做到了兄友弟恭的表率,身为儿女他孝敬父、母,继承大统后大明在他的治理下北定雪国、南抚土族,百姓屋里有存粮,出门有寒衣,下地有代耕,入市有闲钱,这还不足够表明成化朝是盛世吗?这还不能说明见深是一个好皇帝吗?”
“可是陛下,这是萧规曹随呀!朝廷不是一直都在执行您的旨意治理国家吗?”
“糊涂,怎么能这么理解朝廷呢?早在宗室约法时就明确了大明朝廷的分权制度,景泰一朝没有办法做到彻底的分权化却在成化朝得到了进一步推动,这不就是见深的建树吗?”
“看样子这些年我久不在大明,竟然让某些人生出了对见深不好的想法了。我明白了,见深就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所困才卧病不起的吧?”
“这...臣不知今上因何犯病,不过相信今上吉人天相不久便会顺利康复。”
“哼!既然已经来到朕的面前说这些话了,可想而知天下人是怎么说见深的了。立刻准备车驾,朕要回京,让天下人看到我的态度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