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大理段氏子弟,难怪难怪……”乔峰感叹了一下,也拱手回道:“在下乔峰。”
“乔兄英气勃勃,洒脱豪迈,一看就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论是江南或是我们大理,都没有这般人物。能结识乔兄这样的大英雄,实在是生平之幸。先前冒昧与乔兄共饮,还望乔兄不要见怪。”
“段公子年纪轻轻,武学修为如此精湛,也是世间少见。”听到段誉的赞美之词,乔峰哈哈大笑,“乔某生平最好两件事,一是品尝美酒,一是切磋武功。段公子酒量惊人,轻功不俗,乔某今日与段公子相遇,也是畅快的很,哪有冒昧之说。”
提起喝酒的事,段誉反而面露愧色,“说起来惭愧,乔兄所饮的四十碗酒,是凭的真功夫,而在下那点道行,只是掩眼法而已。”
乔峰面露疑惑,“哦?”
段誉当下便将用六脉神剑逼出酒水的事情说出来,还演示了一番,引得乔峰惊叹:“乔某曾听人说起过,大理段氏有‘六脉神剑’,能以无形剑气伤人,想不到真有这样一门神功……段公子的武艺,令人大开眼界。”
这般夸赞,段誉难以心安理得的承受,自嘲道:“我这门‘神功’,除了用来和乔兄你斗酒取巧之外,就别无他用了。前些日子被鸠摩智那个蕃僧抓来江南,就毫无还手之力。”
乔峰虽然好奇,却没接话。
奔行几百里,又说了大半天的话,多少有些疲惫,提议道:“段公子,前面便是金匮城,不如我们再去喝一会酒,吃些东西算作休息,如何?”
“全凭乔兄做主。”
两人已经熟悉不少,这时没比脚力,只是并肩而行。
段誉身为大理世子的客套和架子逐渐消散,恢复年轻人的本性,言辞间不再那么审慎。
不多时,已坐在了一个路边酒家。
待到坐下对饮之时,已将这段日子的经历,简略的说了一遍。
虽是长话短说,却毫无隐瞒,对自己倒霉的糗事,也没有文饰遮掩。
乔峰听的有趣,对段誉的坦诚也颇为欣赏,“段兄弟的奇遇可谓世间少见,又能坦白相告,足以说明段公子胸襟广阔,性情率直,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段誉一听,喜上眉梢,连忙道:“小弟求之不得!”
乔峰也很高兴,拉住段誉的手腕,就在旁边找了个空地单膝跪地,搓土为香,“我乔峰与段誉,结为异姓兄弟。”
段誉也跪在一旁,接道:“今后有酒一起喝,有祸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