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贞凶。
▅▅▅▅六四:师左次,无咎。
▅▅▅▅六三:师或舆尸,凶。
▅▅▅▅九二:在师中,吉,无咎;王三锡命。
▅▅▅▅初六:师出以律,否臧凶。
这种种的释义无不都是在说战争的部署,简单来说就是指挥官合理部署部队,用人得当,且纪律严明、赏罚分明,战事则吉,如果反过来,则凶!
黄才良注意到,不管是师卦的整体释义,还是逐爻的释义,都是在说战前的部署,而没有一条是在说战争的打斗过程的。也就是说,只要为将者遵守其中的每一条,那么士卒的武艺是否高强,或者士卒的多与寡,都不是必胜的必须条件。
当黄才良想明白这些之后再看向城内的士卒队列时,他发现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就大不相同了。
黄才良发现虽然表面上宋大人不相信自己,和杨洪也多有不和,可是现在,即便他急得团团转,但他依然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他按照自己获得的军报安排着城内的事宜,他和前线还有后方的镇子始终保持着非常规律的联系。
还有杨洪杨大人,战前他曾多次抗命,不听宋大人的指挥,但是现在,宋大人发出的每条指令,杨洪都是毫不犹豫的执行。
除此之外,还有这些士卒,他们有的说笑,有的打瞌睡,还有抽烟袋的,但是他们都没有离开队列,有人要上厕所,也是先报告,等到允许后才离开队列。
黄才良心想,这不就是“师出以律”吗?
黄才良点点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呐?”倪珠儿冷不丁的在黄才良耳边问了一句,把黄才良吓了一个激灵。
“哦,没啥,我就是忽然懂了,咱们守好临海城就是打仗。”
“切,你懂个啥!打仗的地方跟这儿十万八千里呢,咱们这哪儿算是打仗?就是坐视不管,要我说,他们就是贪生怕死!”倪珠儿越说声音越小,她担心自己的话被杨洪给听见。
“不,珠儿姐姐,杨大人说得很对,平时的时候咱们还可以胡来,但是现在,咱们必须听从命令,否则咱们一乱,说不定就会坏了大局的。”
这话被杨洪听见了,他笑道:“哟呵,不错啊,还知道大局。黄才良,好好跟着我干,保准有一天你能坐上我的位子。”
黄才良脸上笑了笑,心里却纠结极了。一方面,他很喜欢这种大场面,甚至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程大人那样排兵布阵;可是另一方面,他对打仗杀人深恶痛绝,他不想杀人,更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人。
时间很快过了晌午,城墙上第二次换防又开始了。
换防结束后,宋大人命人将杨洪叫过去。
不一会儿,杨洪又折返回来,对手下的百户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到黄才良身边。
“晚饭之后,咱们就上城墙了,你俩也跟我上去。”
黄才良此时还不知道上城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是杨洪的人,就应该听从他的指令,便点头答应了。
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很慢,而且吃过午饭后,人就有些晕晕乎乎的,很多人原地躺下,抱着自己的刀或者矛就地睡起了大觉,宋大人也没说什么。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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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连杨洪也靠在一名士卒的后背闭上眼睛,黄才良这才放下心来,也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