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月一句话顿时噎得郑老爷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他才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小兄弟,我听玉山说,你平生最看不得官兵欺压百姓,他还说你们以前也杀过欺压百姓的官兵。说起来,咱们也算一路人,你不必对我们这样提防的。”
黄才月闻言便扭过身,将自己被反绑着的双手亮在郑老爷眼前,笑道:“提防?谁提防谁呢!”
再一次,郑老爷语塞,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们这么做并不是对你,而是对老大~~呃~~也就是李同甫。看得出来,李同甫很关心你,我们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要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我保证马上松开你。”
一说起自己的身份,黄才月就有些神伤,这些年她跟着老大四处闯荡,已经很久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家世了。
“我的身份很简单,”黄才月低声说道,“我爹我娘都死了,我是一个孤儿,在路上被老大捡到,就一直跟他相依为命。”
“只是这样?”正北位的人问道。
“就是这样!”
“好,我暂且相信你,这样吧,郑老板,你将这位小兄弟带回去好生看管,等明日审过李同甫再放了他。”
黄才月一听这话,自然不干了,“你们真要杀了他?”
那人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是乌合之众,自然也有我们的规矩,我们死伤了那么多人,李同甫就是罪魁祸首,他必须要接受审判。至于是否要杀他,那得看兄弟们能不能原谅他了。”
说罢,郑老爷便拉着黄才月的胳膊,将她拉出堂屋。
郑老爷将黄才月带至另一间房子,一路走过来,黄才月发现这样的房子很多,但是却死气沉沉的,似乎这儿除了这些反贼之外,就不再有其他人住在这里。
进入屋子,正在和夫人说着话的郑玉山一下子跳起来,他冲到黄才月身边,对他爹说道:“爹,不关才月的事儿,在城外的时候,我俩还想着帮忙的,他绝对不是官兵一伙儿的。”
“爹知道!”郑老爷简短地回了一句,便将黄才月递给走过来的两名护院。
“那你放了他吧!”郑玉山求道。
“不行,明天老大会受审判,必须得过了审判之后才能放开他。”
“可是爹~~”
郑玉山还想再说,郑老爷便抬手给打断了,“玉山,刚才你娘应该把咱家的事情跟你说了吧。”
郑玉山点点头。
“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明白这不是儿戏,而是生死存亡的事情。爹对才月没有恶意,甚至对老大都没有恶意,但是老大杀了咱们的人,他就必须受到惩罚,限制住才月也是迫不得已。再有,玉山,你今年二十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得学聪明一点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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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什么事都只看表象。”
郑老爷这上半句话大家都还听得明白,而后半句则把郑玉山给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