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义话音落下,村长罗勇便大喝一声:“罗伍!怎么回事?!”
罗伍还来不及回答,那边杨连顺又装模做样劝道:“村长,你可别被他父子给蒙蔽了,现在嫌疑在他老黄家身上,他们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推脱啊。”
罗勇一早就看出儿子的脸色不对劲,之前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结合黄才义的话一细想,他便知道儿子心里有鬼。
“连顺,你先别说话,是不是真的,我要听罗伍亲口说。罗伍,你给我听清楚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如果让我知道你有意陷害其他人,你就没我这个爹!”
一旁的捕快见这个阵势,便知道杨家这事他帮不上忙了,要知道他可是官府下派下来的,如果自己还不说话,不仅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信,到时在知县大人那里,还会背上一个无能的名声。
“罗伍、杨良俊,有意欺瞒可是罪加一等,如果你们现在说出实情,本官可以看在你们父母的面子上,当你们是主动交待,到了知县大人那里,也可以替你们说几句好话。可如果你们还不从实招来,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哪儿知道捕快此话一处,那杨良俊竟然噗通一声跪下来,涕泪横流地哭诉道:“大人~~大人赎罪啊,这事~~这事是罗伍出的主意,是罗伍指使我干的!”
杨连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不中用,当即觉得又丢人又羞愧,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这个儿子。
“住嘴,你个没用的东西!”杨连顺踹了儿子一脚,嘴里还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边罗伍没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会来这么一出,愣了片刻后便摇摇头苦笑道:“爹,良俊说得没错,是我出的主意,跟他们杨家没关系!”
罗勇虽然也觉得羞愧,但是儿子的表现总算有些担当。
“好,你就当着捕快大人的面,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罗伍听完,马上跪在捕快跟前,如实说道:“杨大人,那日我和良俊在茶山与黄才月发生口诀,后黄才月被他哥哥黄才义带回家,我气不过黄才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回家后就想捉弄他一番。后来我把这个想法跟良俊说了,刚巧那日我们经过李婶家,良俊看见李婶在家里擦拭手镯,便想到偷来后栽赃给黄家。”
“这么说,偷窃继而栽赃是杨良俊的主意咯?”捕快问道。
“不,大人,杨良俊不过是提了一嘴,是我觉得他的主意好才决定这么做的。”
此时的杨家父子虽然做了亏心事,可听见罗伍把罪过全揽过去后,脸上的表情顿时轻松下来。
“罗伍,”黄才义忽然站出来,“你把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是条汉子,我敬佩你,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是你做的你必须承认,可如果不是你做的,就没必要替别人受过。”
罗伍抬起头,看着黄才义笑了笑:“呵呵,才义,是我害你弟弟妹妹蹲大狱的,跟其他人没关系,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认,也用不着你来敬佩!”
“罗伍,本官问你,包袱里的所有财物都是你和杨良俊所盗,对吗?”捕快接着问道。
罗伍闻言扭头看了杨家父子一眼,见他们俩都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只好苦笑一声,答道:“回大人,没错,都是我带着杨良俊干的,茶山上那个包袱也是我带着杨良俊埋的。”
随着罗伍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人都知道,村里的失窃案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不过无论是老黄家,还是罗家,甚至是捕快,都知道此案并不是真正的真相大白。就算杨良俊是受了罗伍的蛊惑,但是杨连顺从头到尾跑上跑下的,不可能一丁点关系都没有,甚至罗伍和杨良俊背后的谋划者可能就是杨连顺。
只不过既然罗伍全都揽了下来,而村长罗勇又没有提出疑义,大家也就不好往下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