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拯救宇智波一族,我发明一个术式,将我的心智和情绪封印在负面之中,这对于我开启万花筒、锤炼肉身对有着极强的效果,但反过来,我也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甚至会死。”
“死…?”美琴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要是富岳死了,别说是现在这个完美级别的丈夫了,就是原来那个宇智波富岳,她都接受不了。
富岳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摆了摆手,“不必在意,死而已,对于我这样的忍者来说,本就是要面对的一个关卡…”
“只是苦了你们了。”
鼬被富岳拉到了身旁,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脑瓜,“我之所以把伱带到战场之上,就是这术式对我心智的影响,会让我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乃至于失了基本的判断和智慧。”
“鼬,你要把我之前告诉你的话,比如一族的前途、对你的期盼和压力尽数的忘记,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应该躲在父亲和家族的羽翼之下,快乐的吃三色丸子和烤肉,等到你长大了之后,再去为爱你的去努力奋斗。”
富岳一边说着,一边又笑眯眯的挑起几块烤肉塞到了鼬的嘴里,把他撑的像一只贪吃的松鼠,“原谅我,鼬。”
鼬震惊的看着富岳,连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烤肉都来不及嚼,目瞪口呆。
其实,富岳并没有对这个时空的鼬多么的好,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他只是爱屋及乌的将鼬的童年,粗糙的照搬给了异时空的鼬,富岳并不会真的上心于这个鼬的成长和教育。
但仅仅是如此,异时空鼬都十分震惊。
要知道,就连现在已经对他有着十足吸引力的火之意志,可都没有说出:“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躲在大人的羽翼之下快乐的成长”这种话。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无数提前毕业的忍校学生,只会投掷苦无和蹩脚的三身术就赶往了战场,或成为探路的炮灰、或仅仅是作为肉盾,在战场上死成了一片。
鼬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轻声的说道:“真的可以吗?父亲大人…”
“家族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您的压力肯定是很大的,作为儿子,我是想帮您分忧的。”
富岳不屑的笑了笑,双眼中浮现出了复杂的花纹,强大到宛如实质化的瞳力顿时锁定住了鼬。
“万花筒写轮眼…来自于宇智波血脉的力量,在我这几年的自我折磨中已经获得了,所以,我并不需要你这个小豆丁为我分忧。”
“鼬,你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你能信任的只有和你血脉相连的我和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弟弟,其余的都是外人。”
“就比如,我知道你喜欢火之意志,但是…”
富岳玩味的看着鼬,轻声地抛给了他一个命题:“你知道,猿飞一族有多少忍者吗?你又知道,有多少根部的成员,是在志村团藏的胁迫下强行被要求加入的吗?”
“而那些为了木叶牺牲的忍者们,他们的家人们是否得到了木叶的抚恤?即便有着抚恤,又是否足以支撑他们的生活呢?”
“最后的最后,木叶这个村子,又是为了什么存在的?是为了火之国都城的安稳统治,还是真的为了村子的成员们之间互帮互助?”
“木叶的忍者们在战场上的鲜血,换来的是大名在都城的宫廷内载歌载舞、酒池肉林,忍者的命,天生就该如此的卑贱吗?”
富岳本是想忽悠一下鼬,却莫名的想到了范马在喝酒的时候无心说出的一句话。
这句话,他记了很久,“鼬,我问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鼬完全的被富岳的话语镇住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富岳今日的话语,每一句都能让他震撼和引起深入的思考。
鼬感到了一阵害怕和兴奋,他似乎感觉到了富岳的话语带他见识到了木叶村隐藏的黑暗和真实。
而关于大名的存在,还有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更是让鼬浑身颤抖。
对啊,凭什么啊?
忍者见到大名等人就要下跪,孩童们拼着性命在战场上流血,难道就为了大名的腐朽生活?
凭什么,大名的高贵之处,到底在哪里呢……
幼小的鼬,思维的格局在今天猛地从木叶村这个格局上脱离了,开始思考起忍界的架构和形势,越想越感到浑身颤抖。
鼬呆呆地看着富岳,兴奋到难以自抑的沉声问道:“父亲大人,您想做什么?”
美琴轻咬着嘴唇,富岳的这番话不但把鼬的思维搞得一团浆糊,连她这个居家女人都感到兴奋,目不转睛的眼中闪现着异彩,直直的盯着这个和他生活了十年的男人,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
“我想做什么…”
富岳沉吟着,轻声回答道:“大概就是让你这样的小孩子,不去思考这种问题,能天天吃上烤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