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完美体质……还将他的全部资质等级也提升了？

他记得，资料上说过打破五项真实属性所得到的完美体质，不是只能提升所有潜力阶位的吗？

一瞬间，辛莱莱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甚至顾不上属性强化舱的屏幕上弹出了那一条条提醒他进行属性壁障突破奖励选择的提示，而是直接看向了一旁的83203，似乎是想等待某个答案。

然后，就听83203开口道：

“一直以来，星界中对于属性壁障其实都存在一个讨论不断的问题，那就是真实属性壁障的突破，究竟可以同时存在多少种。”

“最初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认为同时打破四种真实属性的壁障就是极限，毕竟当时无论是乐园还是虚空之树，都并不提供能同时打破五种真实属性的超越之试炼，哪怕是诞生了五项属性都是真实属性的生命，也往往都是利用各种手段洗礼出来的真实属性，并不具备打破属性壁障时应有的提升。”

“但随着白夜时代的开始，白夜以及大量传承在深渊大侵袭的背景下主动公开了大量原本独属于各个传承内部的不传之秘后，当时的学者们很快就发现，几乎所有的顶尖传承里面，都有着一门类似于‘完美体质’这种能够利用四种属性之间的联动产生提升的秘法，并且部分传承之间对于这一能力的称呼都是出奇的相同。”

“完美体魄、完美体质、完全之躯、全能之躯……其中有一些是以其他四种属性的提升来提高第五种属性，有一些是增强四属性之间的提升关联，还有一些甚至能够在阶位极低的时候就对自身的所有潜力上限阶位产生提升。”

“这种发现引起了当时许多精研属性公证体系的学者的注意，而这份注意最后的成果，便是五种属性壁障突破的发现。”

“不依靠外力打破自己的身体极限，五种身体属性同时达到80点，意志力不低于50点，只要满足这些前置条件，再经历上一场近乎非人的磨炼，就有可能同时打破五种身体属性的真实壁障，获得真正的‘完美体质’。”

“这一发现，对当时的很多研究属性壁障的学者而言，无异于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而正是这一次的发现，才正式让六大乐园与虚空之树共同对'完美体质'的存在进行了公证，并且有了你们如今所见到的‘超越之试炼’。”

“上面这些内容，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在学术教派的资料库里看到过，不需要我再去详细说明一遍了。”

83203扫了一眼站在属性强化舱内的辛莱莱与零余子，神色平淡地说着，接着继续道：

“学术教派的资料库里的资料并没有错误，但事实上，关于‘完美体质’的研究与猜想并不只有这些内容，只不过那些猜想一直无法得到有效的验证，才一直没有录入学术教派的资料库内。”

“而没被录入进去的内容也很简单，那就是一部分学者认为，同时打破五种真实属性壁障所得到的‘完美体质’，其实依旧不是真正的完美体质，因为虽然这种‘完美体质’的效果已经能与绝大多数顶尖传承中类似的能力相吻合了，但却依旧无法与魔镰体系以及其他几个类似的以意志力为核心属性的顶尖体系里的‘完美体质’效果对应上。”

“再加上五真实属性‘完美体质’对意志力属性的要求只有50点，而魔镰体系当中的‘无暇之躯’却需要80点的意志力才能掌握，让当时的一部分学者怀疑，或许还存在着一种在五种身体属性与意志力都达到80点，且将这六种属性的真实壁障同时打破时才能获得的更高级的‘完美体质’，并且其很可能具备跟魔镰体系的‘无暇之躯’一样的提升能力资质等级与身体属性潜质阶位的效果。”

“问题在于，意志力属性的真实壁障本就是所有属性当中第二难打破的一项，甚至于如今具备真实意志属性的人里面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是直到至强才靠着突破至强层次时的洗礼才得以将自己的意志力属性洗练为了真实属性，这种情况下，想要验证同时打破六种属性壁障能获得更加强大的‘完美体质’的猜想，难度无异于解答学术百问中的一问。”

“因此，直到今天以前，这个猜想都始终处于空有大量理论依据，却无半点实际数据证明的猜想阶段。”

“毕竟，即使抛开意志力的真实壁障本身的难度来看，想要验证这一猜想，首先就得找到一个能在二阶时将五种身体属性与意志力全都提升到80点，且具备完成超越之试炼的潜力的顶尖天才出来。”

“即使是在乐园阵营里面，满足这一条件的人物一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10个，而这10个人也几乎不可能去为了一个未验证的猜想故意放缓自己的晋升速度，将大量的时间浪费在已经严重超出同阶标准的意志力属性上。”

83203那冰冷的陈述声自不算太宽敞的银白色房间内回荡着，而辛莱莱听到对方讲述的内容，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最后，便见83203用那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的目光安静地注视着他们，古井无波的眼眸中倒映出他们的身影，停顿了一会儿后，开口道：

“辛莱莱，零余子，从你们离开死海归墟的那一刻开始，关于你们超越之试炼的一切内容，就直接成为了学术教派内最高一档的机密信息，只有具备乐园级权限的人才有资格查询，并且所有知晓者严禁对外泄露，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在那场战役当中，当着27名绝强者与17位至强者的面，成功打破了自己意志力属性的真实壁障，以二阶契约者的身份，成功维持了1分39秒同时打破六种身体属性壁障的状态，引动了一名绘画者的见证，创造出了‘完美体质’这一概念被发现并公证以来，首个能够证明更高一级的‘完美体质’存在的记录。”

“虽然从最终的结果来看，你们并未取得如理论预料当中的那般能够连同所有身体属性潜质阶位都一并提升的最理想的‘完美体质’，但却已经证明了更高层次的‘完美体质’确实存在，证明了如今的真实属性体系，还有着更进一步的可能。”

“当然，这些对你们而言有些过于遥远了，或许我应该换个说法。”

83203说到这，眼眸微垂，凝视着眼前的两人，用有些平淡的声音说道：

“辛莱莱，还有零余子，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资质等级，已经成功超过了乐园招收契约者的最低标准，因此……”

“——恭喜你们，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契约者。”

几乎听不出语调起伏的淡漠声音自辛莱莱耳畔响起，而辛莱莱在听到83203这句话后，直接愣住了。

他们……终于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契约者？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一抹带着些许酸涩的感觉忽然涌上了心头。

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