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名吸了一口气,静静听着。今天队内的矛盾恐怕令神迹也不好受,江山代有才人出,培养起来如登天。到现在为止,队内还是有人不清楚这支凌烟将来要承受如何巨大的压力,又承担着多少人的布局。
“天殇你怎么看?”神迹转念一想,询问道。
“前途无量。”肆名评价很简单。
神迹摸摸下巴,一副鬼打墙的样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啊,什么亏没吃过,唯独一种亏你没吃。”肆名笑笑。
神迹疑惑,搂过肆名的肩膀:“好啊,不跟我说是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肆名倒没有打趣老朋友,只是不想因为这些事再去分心,神迹智商高情商也高,但是唯独爱情这种东西第一次接触,唯唯诺诺的像个孩子一样。
看着肆名一脸看不出真假的目光,他冷哼一声,放开肆名肩膀,扭头看向位于金陵中心的联盟总部:“肆名,再说说你,你比我大经验也比我丰富,你想退役,做主教练我是没话说的,但你理应知道联盟的通病在哪,你能面对吗?还有,为什么这些人就改不掉呢?哪怕收收味也好啊,北域一战没有通告也就算了,荆州一役本应宣告天下,却还是以直播的形式,联盟那边宛如泥牛入海,字句不吭。如果没有言神这个家伙坚持,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神迹字字珠玑,也不在乎肆名到底听没听:“一代接着一代磨砺,却一代又一代倒在了门前,人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却没有人愿意承受这一切。就算我们拿下了世界第一又如何?你说呢肆名。”
义愤填膺的声音并没有影响肆名,他笑着说了另一件事:“我和秀风北域之战聊起过,我问他为什么坚持做一个散人,为什么不去职业联赛一展抱负。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风雨飘摇的夜晚,他不是那块能够点燃黑夜的烛火,但他起码应该在黎明到来之前,能够扶一把太阳的升起。”
神迹无声,只是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夜晚。
“我们不是黎明,是黑夜里踽踽独行的鬼魂,但有人相信黎明,而我们,大可推他一把。”肆名端起那杯凉茶一饮而尽,“哪怕,永无出头之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神迹好奇,手搭在肆名肩膀上,“我记得当时麒麟解散你可是一点笑容都没有的。”
“他能从一个梦想家变成一个谋士,为什么我不能从一个老年人变成一个好人呢?”肆名的笑容不减。
“也是,下面的路,我们只能做好自己,帮不了他更多了。”神迹看向天空,“感觉像是自己的迷茫一样,就这样走下去,每一步都不知道对错。”
“不是对错。”肆名站起身来,“人生不应该被定义成功和失败,世人的心也不过是关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骂言神的,不过是很多人骂他罢了。他有无对错,就等到这次世界冠军杯再来说吧。”
深夜的风很大,吹走了曾经的豪言壮志,深夜的黑见不到底,磨平了少年激情。但他们的心在跳动,就如同曾经的麒麟一样,必胜。
“说好了,我们就一个目标,拿下属于我们的世界冠军。”
那一夜,麒麟以一个叫做凌烟的身份起航,再无牵挂。
当然,除了某个和十甫呼呼大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