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墨认真的听着没说话。

“他居然在召唤怪物！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感觉他不对劲了。”

“后来呢？”陈羽墨面色凝重询问道。

他此时已经意识到了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人多半就是张大爷所说的陆华明，而那怪物也就是‘巫支祁’。

“后来，我们被发现了。”张大爷说到这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我那徒弟，为了活命……唉。”

“就是有点寒心了，他刚来实习那会，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总是笑眯眯地跟在我身后学习，问这问那的。

我记得有一次，他为了帮我修好一个老旧的机器，连续熬了几个通宵，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那时候，我心里还想着，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能成大器。”

说到这位年近六十的男人也不禁红了眼眶，陈羽墨见状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阵酸楚。

回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十年来，也虽然遇到了很多人，但没有一个陪他走到最后。

直到现在他其实一个朋友也没有。

“人是会变的。”

张大爷长叹一口气。

“面对生死关头，他选择了自保，把我这个老骨头丢给了那些怪物，我能理解他，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人的本能就是求生，但心里还是免不了难过，只希望他能活下去吧。”

……

“那让您失望了，他也感染了骸，被我杀了。”

陈羽墨平静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张大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这样啊……”

“听了您的讲述，我觉得也是善恶终有报吧，但其实都没有错。”

“你这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张大爷轻轻一笑，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

陈羽墨其实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从苏醒的那一刻起，脑海中那个告诉自己右眼名为【全视之眼】的字幕再次出现。

毫无征兆，可能是那个神秘人留下的后手信息，毕竟这片空间还有太多他不了解的地方。

“大爷，我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哦？是关于这里的吗？”张大爷微微挑眉。

陈羽墨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对，您可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信息，说这片【全视空间】只有超自然生物才能进入。

而您之所以能在这里，也是因为您彻底变异成了骸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