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电梯跟前，电梯打开，里面走出两位干部。看到蔡燊上下打量他：“乡下来的？乡镇干部不能坐电梯，走楼梯吧。”

我了个大草！鄙视链无处不在，乡镇干部居然连坐电梯都不配，蔡燊感觉到对方深深的鄙夷。

没办法，这里人家是主场，不管他们是科级副科级。就算一个办事员，也能对乡镇干部指手画脚。

蔡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只听后面那个人说：“什么素质？书记您这边请。”

书记？唉，自己这脑子还真是不灵光啊，刚刚那位还真的是县委副书记管官帽子的。

自己居然遇到了，而没有打招呼！这无疑是官场中的大忌，万一将来某一天。

被这位手中的笔划下去，蔡燊丝毫不奇怪。到时候仅仅是一条目无领导，就足以中断他上位的一切渠道。

这一刻，蔡燊严重怀疑自己的脑子，没有彻底好转了，又能怎样呢？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门卫室忽然跳出来一个人：“哎哎哎！哪儿来的？干嘛的？”

刚刚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麻烦呢，忽然想起来。刚刚来的时候是陪着刘燕来的，这就是美女滤镜吗？

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让所有人无视自己的存在。轮到小菜儿同志自己离开，却是处处麻烦！

岂有此理！蔡燊表情淡然：“我是被宣传部长找来谈事情的，办完事我该走了，怎么还有什么福利吗？”

什么什么福利？那位保卫干部显然没明白，蔡燊说话的逻辑。被小菜儿同志一句话，整不会了！

当蔡燊转身走向外面的时候，那位干部才嘟囔一句：“有病吧。”

施施然地走出了县委大楼，蔡燊回头瞄了一眼。看上去巍峨雄壮的大楼，里面每时每刻不知道上演着多少，人间悲喜剧。

有那么一瞬间，蔡燊对自己的体制内身份有点厌恶，甚至是有点恶心了。

不知道未来的自己，能不能像那个混蛋一样？不只是一个混蛋，大楼内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