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呵呼…呵呼…”

我知道怀嗔的好意，忙起来之后我确实好了一些，大哭或者无能狂怒的情况少了很多。

很快，我学完了车，怀嗔还真就买了一辆让我开，从此我就成了专职司机，开着车到处找什么妖气阴风。

一路上也遇到过绿莲的鬼子，他们就像疯了一样到处惹事，山里洞穴中留下了一具具尸体，怀嗔一棒子下去后，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怨念，或许，他们就是为了帮罗刹鬼王混淆视听吧。

我只负责开车，怀嗔负责指导方向和杀鬼，有些妖魔浑水摸鱼也被怀嗔一棒子打死了，他说自己反正要下地狱，这些害人的东西就不能放过。

他明明是在杀生，可我感觉他每次都像是在做最后一件好事的样子，他已经准备好下地狱了……

我白天开车夜晚背经，真的没有时间再悲伤了，开车时注意力不集中就会出事，好歹车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发现自己想痛快地哭一场都没什么时间。

“什么是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啊？”

“假合生意识，意识分人我，人我差别生执着，乃一切苦恼之根源，所以先得破相。”

“那你破相了吗？”

“我破相的话还用纠结仇恨吗？”

“好吧，那什么是心无所住？”

“意识无法单独存在，必定有着处，着处即是执着，执着则陷入名相不可出，所以心要无所住，即无所执着，无处黏着则狂心息，自然识得本来面目，一切依附于概念名相的心都是幻化造作，即使行善亦是自利的交易，无法看到真实。”

“额……听不太明白，但感觉很有道理，你既然懂了，为什么……”

“你不要老是揪着我不放好吗……我只是明白道理，却无法做到，你有智慧，希望你能解脱出去吧。”

“呵呵。”

“你……算了，我睡了，你慢慢背吧。”

“我……”

背就背，可是背着背着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背经还是因为本来就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