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打火机将瑞士军刀的刀刃烧了烧,算是消了毒,一切准备就绪,李山忽然发现还缺了点什么,对,嘴里还应该咬个什么才是,免得一会取子弹的时候,要是疼痛过度叫出声来,那就不好办了,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该用什么咬在嘴里呢,李山本想用床上的枕巾,但拿起来一看表面黑乎乎的,似乎还有一些头发,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洗了,这东西要是咬在嘴里,恐怕隔夜饭都能吐出来,他连忙把枕巾丢了出去。
从包里翻出一卷卫生纸,从中扯下来些,然后卷成了一大卷,刚好能够塞进嘴里。
他又把桌子上那碗水一口气喝完,然后把碗放到胳膊下面,等一会做手术的时候,流出的血不至于流到地上。
李山拿起小刀比划着自己的胳膊,他准备用小刀沿着伤口将皮肤切开,切口要开多大,取决于何时能够找到子弹。
一旦切开了伤口,那将会流出很多的血,自己这边没有止血工具,万一到时候血止不住,那自己可就完了。
如果让医院来处理,肯定会受到警方的调查,自己却无法说清这枪伤是怎么回事,而选择自己动手,那有可能因失血过多就挂了。
对于李山来说,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令他一时踌躇不决,而现在时间紧迫,必须要有个决断!
他狠了狠心,一咬牙拿起了小刀,凑近光线比较亮的地方,准备开始实施手术。
由于受伤的部位不对,他查看起伤口来就觉得十分别扭,忽然发现左臂前端像是凸起了一块,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硬硬的,又有些圆滑,并随着手指的按动来回活动着。
这是……那个子弹?!
李山不敢确定,又用手指感觉了一会,没错就是那个子弹!原来它基本上穿过了整个手臂,只差一点就穿透过来了,离表层也仅只有不到二三毫米。
真是好运气!
接下来就好办了,李山只轻轻划开了一个小口,就出一个黄色的东西来,正是那个弹头,只用手指就很轻易地把它取了出来。
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后,李山推开后窗把那颗弹头给扔了出去。
当李山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找了一家医院进行了处理,医生倒也没说什么,让他准备好的一番说辞也没有用上,医生在伤口处缝了五针,又打了防破伤风的针,这才算是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