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音乐大厅数百号人,此刻却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琴声叮咚,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都在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
那一刻,它们似乎融合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这缠绵极至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
情感之丰富,使听者动容,让闻者潸然泪下。
此时,王尔德与彼得驻足在座位席的中间走廊。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恐。
《卡农》式四手联弹?
这种注重对位、编排,如同自然、数学公式般的演绎方式,自然是《卡农》无疑。
但整个世界乐坛历史上,能够演绎钢琴二重奏的固然有之。
但在一架钢琴上,一个人进行四手联弹的《卡农》,却似乎从未听说。
也不应该存在……
“我觉得,你邀请廖去参加柴可夫斯基大赛,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王尔德忽然严肃的说道。
彼得咽了咽口水,山羊胡子微微颤动:“我觉得你说的对,他不是参赛者,他应该是评委,这样的技艺,没有人敢点评。”
“他比半年前要成熟太多了,情感的雕塑,无人能及。”
王尔德感叹道:“当初听《不朽的乐章》,是视觉上的震撼,毕竟是绝对手速,情感的饱满程度略显下乘,但这首《卡农》式四手联弹,对于情感的雕塑,绝对是大师级。”
彼得深吸一口气:“是的,比影像里更加成熟,成长的太快了,一百年都不一定出现一个这样的大师,在整个国际钢琴界,廖的才华是排在前三的。”
此时,廖远也已经弹奏完比。 太荒吞天诀
导演布鲁斯奇抹了一把稀松的头发,站起身来,笑道:“廖,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钢琴家,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