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厉克斯农场抓住的密探被审问了一夜,终于在诱导魔法下供出了自己在迪菲亚联邦区的线人,配合他偷渡进入西部荒野的人,也不出所料的是老兵联合会西部荒野分会里的成员。
这个结果没有让任何人意外,就连老兵联合会的首领,麦克斯韦尔先生也完全不觉得意外。
虽然在3个月前的整编中,已经把对国王最死忠的一批士兵送往了北疆,但短短90天的时间,依然无法磨灭王权在人内心中的烙印,而解甲归田的大头兵们也大都不是善于思考的人,往往被那些隐藏在平民中的密探几句忽悠,就会脑袋一热做出错误的决定。
但和前几次试图刺杀的行为不同,这一次密探玩的有点大,往西部荒野的河流里投毒,这已经超过了平民可以承受的底线,所以这件事被纰漏出来之后,在整个西部荒野也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大多数平民并不愿意自己的生命被一群死人规划,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为那些遥远的国王们的事业付出自己的生命,所以最后,在一片吼叫声中,试图投毒的密探被绞死在了哨兵岭的处刑台上,而下方则一片欢呼。
旁观着这一幕的麦克斯韦尔先生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人民们在灾难之后艰难的重新开始了生活,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内心里都怀念着瓦里安国王,但很可惜,愚蠢的贵族们如果再这么肆意胡来下去,很难说一年之后,西部荒野的人民会站在谁那边了。”
站在麦克斯韦尔身边的范里克夫向下拉了拉自己的帽子,在他的脸上多出一道伤痕,那是2个月前,一名刺客给他留下的伤疤,如果不是当时身边的死亡骑士护卫为他挡了2剑,恐怕现在迪菲亚联邦区的大议长范克里夫先生已经杀身成仁了。
麦克斯韦尔将军的手臂上还打着绑带,那同样是一次失败的刺杀留给他的纪念,这位忠诚于国王的将军知道自己在那些远窜北地的贵族们内心里已经成为了叛徒的代名词,但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些虚名。
因为他的努力,整个西部荒野驻扎的5500名士兵都活了下来,而在他所领导的老兵联合会的监督下,新成立的联邦政府体系里虽然还存在着一些小小的徇私舞弊的行为,但大多数时候,议会所作出的决定,都是基于让人民快速恢复生活秩序的出发点上的。
在这3个月里,他看到了范克里夫领导的议会的努力,那就像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初学者,有时候还会畏惧不前,但它在努力的学习,努力的让这个新成立的体系变得更好,仅仅是这一点,麦克斯韦尔将军就觉得自己无法责怪范克里夫。
这个人是个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他会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献身,直到目前来看,范克里夫的理想和麦克斯韦尔将军的理想是一致的。
“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中年将军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也就是那个密探的线人,颤颤巍巍的坐在露天的审判席上,在愤怒的农场主们的喊叫声中,哨兵岭镇的书记官小萨丁充当法官,宣布了对这名做错了事情的士兵的审判,他会被剥夺公民的权力,投入矿井中劳作5年的时间,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处罚了。
将军很怀疑,他麾下的士兵能不能在矿井中活过这艰难的5年。
但...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麦克斯韦尔自己也没办法开口为他求情。
“你也许可以写封信,以私人的名义。”
眼看着审判结束,范克里夫转过身,走向自己的马车,麦克斯韦尔将军跟在他身后,就听到忙碌的大议长低声说:
“以你的名义规劝一下过去的贵族朋友们,如果他们想要挑战这个新秩序,就堂堂正正的来,别搞这些让人不齿的小动作...他们一位自己在向他们的国王效忠,但他们的愚蠢行为只会把平民更快的逼向泰瑞昂陛下这一边,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吧?”
大议长坐在了马车里,伴随着车夫驱赶着驽马转了个圈,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范克里夫打开车厢的窗户,对麦克斯韦尔叮嘱了一句:
“另外,最近让你麾下那些不老实的老兵们安静一些,从明天开始,联邦要集中力量,搜捕并且打击这些隐藏在人民中的密探了,你也是议员之一,麦克斯韦尔,你也听到了赤脊山的平民代表和法戈第矿洞大工头在市政厅里愤怒的发言了,那些密探猖獗的破坏活动,已经影响到了平民的正常生活和商业活动...但说真的,我也许得感谢他们。”
范克里夫温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