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小旅馆睡了一个好觉,李均今天又在火车上度过。
火车上是依旧是不敢睡觉的。
身上钱多啊。
这年代出来闯荡社会的,三教九流,在人流量大的地方都是扒手,现在绿皮火车是慢悠悠的,火车窗户也是可以打开的,这年代火车上抢劫,打劫完可以直接跳窗的。
公安也抓不住,现在也没监控,火车票也没实名制,他们混上列车很容易。
从金陵到沪海,这次遇到一个很倒霉的事情。
不知道车厢里是谁还是几个人脱了鞋子,那个脚气的味道啊,真是将李均熏得欲死又欲仙的。
不过为了挣钱,他感觉不苦。
钱不是天上掉下来,哪怕自己有先知,那也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跑出来的!
上辈子,李均只是在纸面上理解温洲人的可怕,这辈子他开始有点真切地感受到温洲人和其他地方这时候的人为什么不一样了,其他地方的人现在都希望四平八稳,而温洲人现在可怕在于在追逐财富的利益驱动下敢闯敢干敢吃苦敢为天下先的精神还有吃苦还不叫吃苦。
就像李均,收购国库券这是一条既遍地黄金又满布荆棘,既能一步天堂美梦成真又可能千金尽失满盘皆输。
因为自己这么满世界的跑,万一遇到小偷扒手或者打劫成功自己了,他那一包的财富也就不属于自己了。
突然。
火车一阵骚动起来。
一个温洲乘客旁边的乘客脱脚的味道真是太大了,温洲人说了一下,但是那个人却是打了他。
这个人站起来对着车厢里大喊一声:“车上有温洲人吗?我被一个河川佬打了!”
结果,这个车厢,包括李均十几个乘客都站了起来。
所有人,朝着那个人过去。
车厢里所有温洲人都跑过去,这给车厢里其他人感觉温洲人这个群体血液里释放的温暖能量。
温洲人地域观念明显胜于其他地方。
这也是温商的可怕之处,他们都是抱团。
大多数温洲人,他们在任何城市,其实都不是一个人在孤军作战,而是通过乡情,商情,友情,商会等连接起来,团结起来,凝聚起来,不像是别的一些地方,同乡见不得同乡好,他们不拆台而补台,他们不互贬而互动,不拆伴而同行……无论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还是那样,造成了温洲人成为最富有的群体,人人是老板,所谓的温洲人,后世就不是一个孤立的一个人,也不特指哪个人,它是一个群体,一种现象,一道风景,更是吃苦,创业,实干,抱团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