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铭两条腿就算是再厉害,也跑不过四个轮子,但是这家伙腿脚灵便,在镇子里面绕来绕去,时不时的还翻墙窜地,愣是跟追兵们跑了个平分秋色。
狡先生自恃身份,并没有鸡飞狗跳的去追田永铭,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馄饨老板油腻腻的凳子上,点燃了一支烟,在那沉默的等待。
我不敢离他太近,又担心田永铭真的被人给抓住,于是就悄悄的后退了一步,想办法先接应田永铭一下。
这家伙毕竟是为了救我才返回喀喇沁左翼,我若是这样一走了之,哪里对得起他?
不成想我才后退了两步,就看到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疾驰而来,开始的时候我大喜过望,还以为狡先生倒行逆施,终于惊动了执法部门。
可谁成想那辆车停在狡先生面前之后,里面就钻出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
那胖子没穿制服,长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狡先生,脸上陪着笑说:“狡先生,这是谁又惹着您老人家了?”
狡先生冷冷的看了那个胖子一眼,说:“我的事你也想管?”
胖子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急忙说:“哪里?哪里?只是您的人闹腾的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要不,我让所里的同志们接手如何?”
狡先生勃然大怒,顺手抄起一个馄饨碗就砸在了胖子脑袋上,然后破口大骂:“王胖子!行啊!老子的事情你也想管?”
虽然这是一个空碗,但是狡先生暴怒之下用的力道着实不小,砸在王胖子头上,顿时冒出汩汩血流。
王胖子身后的两个男子脸上豁然变色,纷纷向前走了一步,但是王胖子却急忙拦住了他俩。
“干什么!狡先生这是跟我开玩笑呢。一点小伤,大惊小怪什么!”
他虽然疼的嘴角直抽,但是脸上却仍然陪着笑脸,说:“狡先生说笑了,您的事我怎么敢管?只不过您抓人的动静的确是有点大,不如让我们配合一下?也好师出有名,对不对?”
狡先生冷冷的说:“让你的人封锁整个镇子,抓一个带着黑伞,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脖子上有三道纹身,很好辨认。”
顿了顿,狡先生又说:“若是让他跑了,老子就砸了你的派出所!”
王胖子急忙说:“狡先生说的这是哪里话。这种罪大恶极的逃犯就应该被捉拿归案!您先等着,保证不会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他冲身后的男子说:“听到了没?通知所里的弟兄,准备抓人!一个手持黑伞,脖子上有三道纹身的青年!”
那两个男子不敢说话,匆匆的开车离开。倒是王胖子陪着笑靠近了狡先生,说:“狡先生,您放心好了,这人既然还在镇子里,我保证他插翅也难飞!”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的问:“却不知道这人做了什么坏事?”
狡先生哼了一声:“昨天晚上,他烧了我的村子!”
王胖子脸上豁然变色,然后恶狠狠的说:“纵火犯!还是深更半夜放火!等同于杀人!这等穷凶极恶的家伙,一定会把他捉拿归案的!”
我在旁边听的火冒三丈,卧槽!这就是纵火犯了?
姥姥的!他狡华云大摆吃人宴的时候,你他娘的怎么不吱声?这不摆明了穿一条裤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