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们唉声叹气的,纷纷起哄。
姜瓷不为所动,挂完牌子后,又淡定地写了个条,贴在新菜品的旁边。
【时令菜,限量三十份,售完即止。】
姜瓷贴完字条,直起身体贴说道:“没关系,也就是今天恰好弄来一批大闸蟹,成本比较高,吃完这批就没有了。馆子里其它菜品的价位还和以前一样。”
她这话一出,刚刚哀嚎得最响亮的客人,话语立刻拐了个弯。
“啊?只有今天才有啊!才只有三十份?”
而求着办会员卡的客人已经抢先站到了柜台前,掏出了付款码:“我先来一份。”
客人们迅速排起队,开始找补:
“秃黄油本来就贵嘛,那些工厂里出来的,一罐都买那种高价,姜老板自己熬的买这个价也正常。”
“是啊是啊,大闸蟹多贵啊。”
“我闻到的这种香味是不是就是秃黄油的香味,姜老板你肯定把盖子盖住了,我都闻不清!”
这会儿五点多,枫前馆刚开门,店里的食客其实不多,但还是有几人在看到她挂上牌子后,都忍不住点上一份新菜。
用二百五来吃一份晚餐,对小店里的大部分客人来说,无疑是相当奢侈的。花完不值那真就二百五了。
然而,没人能拒绝在特殊的季节里,一份只有当下才能吃到的,浓缩了自然精华的时令美味。
“姜老板,我信任你的手艺才买的,别让我失望啊。”
“是啊是啊,我是要带回家跟老婆一起吃的,要是她觉得不值,我非得被打死不可。”
姜瓷微笑:“放心吧。”
姜瓷正打算返回后厨,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四五个壮硕的大汉聊着天走进小店,声音洪亮,一下子就把小店里的平均分贝都提起来了。
姜瓷看到为首的男人,眉毛不禁一挑。
为首的是个花臂大汉,前几天,正是他在店里闹了不愉快。后来被张大爷和其他食客呛回去。
这是来找回场子的?
刚点完单的张大爷也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你啊!”
“老头儿,我们见过?”鲁兴平正把兄弟望店里引,他对着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左看右看,愣了好一会儿,脸色突然变得复杂。
鲁兴平:“那天是你教训我的!”
张大爷:“什么教训?我那是讲道理!”
鲁兴平身后的哥们儿听到对话,耳朵八卦地竖了起来:“大平,发生什么了啊?”
“没什么没什么,一点误会。”鲁兴平赶紧说。
他这两天靠兄弟的关系接了个单子,今天是想请客感谢人的,可不能在这时候没脸。
鲁兴平见到姜瓷,生怕她说出点什么,一米九高的壮汉抢先咧出一个笑脸:“姜老板。”
“你好呀。”姜瓷一笑,“今天带朋友来吃饭吗?”
“是啊。”鲁兴平赶紧道,“就挑你这儿最好的,我请兄弟们尝尝鲜。”
他计算过了,姜瓷这边最贵的东西是蟹粉灌汤小笼,就算每人点个一两笼,再来份云吞面,他这一餐饭也就千元左右。
哪知,他的话语刚落,旁边的兄弟便“啊”了一声:“大平,你太豪气了吧?”
“真的吗?你请我们吃这儿最好的?”
“那必须的。”鲁兴平感觉到了自尊心上的满足,微笑转头,然后目光落在了新挂到菜品栏的木牌上。
鲁兴平:“……”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