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铜镜前,面容沧桑,胡须三寸,一副中年文人尊容,连死鱼眼都显得更加无神了。哪有自己丰神俊逸帅气俊朗的模样!
牧苏推门出来,近前草屋寨子林立,远处一片郁郁葱葱,不知是哪处山头。
他走到一个土匪身前问:“你刀法怎么样?”
“回三当家的,不怎么样。”手下转头,老实回答。
“刀快不快。”牧苏又问。
“昨天杀完人刚磨过。”
牧苏拿过他的长刀。刀身坑坑洼洼偶见锈迹,好在还算锋利。牧苏在脖子处比划几下吓唬一番手下,而后转去刮胡子。
几分钟后,牧苏将长刀丢给手下,晃着发酸手腕问他:“怎么样,是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那手下盯着牧苏血淋淋的下颚欲言又止,低声提醒:“三当家您还是止下血吧……”
牧苏混不在意,让手下找来几张狗皮膏药贴上。
他正要去找大当家,没几步回头冷喝一声:“回去给我抄三遍金刚经,不抄完不许出寨子。”
找了名土匪让他前头带路,牧苏顶着一脸狗皮膏药一路来至义勇堂。
“大哥!二哥!”
一进门牧苏就抱拳喊道。也不管认不认识先喊了再说。
堂内二人一人黑面发须冲冠,一人肌肉虬结头顶戒疤,一身劲装遍布血污,似乎不这样便没资格当土匪一般。
“咦?老三你这是……”头顶戒疤的粗壮大汉瓮声瓮气问道。
牧苏回答“小弟近来想换换风格。”
大汉哈哈大笑:“咱这山寨本就属老三你看起来最像个文人,如今没了胡子,反而倒像个小白脸。”
黑面大汉也跟着笑了起来,二人一笑房梁直往下落灰。
几息过后,二人止住笑容,结疤大汉说道:“这次叫你和老二过来,是为了昨天那一笔买卖。”
“打探清楚了?”黑面二当家问。
大当家点头,语气满不在意:“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在金陵镇开了几件铺子。稍后吩咐兄弟们动手,女的留下,男的宰了喂猪。”
做土匪一行也知欺软怕硬,下手后先调查一下目标背景,得罪不起的便只取财。只有那门外汉才不管不顾见人就杀,为专业土匪所不齿。
“且慢!”
却在这时,牧苏一声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