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中暗笑,只觉这大公鸡有时倒是颇为风趣,就见那吴长老脸上怒气一现,随即就又强行压了下去,笑道:“于尊使说笑了。咱们三教一脉相承,荣辱与共,这小贼敢在咱们太岁头上动土,自然不能轻饶了。”
大公鸡“哦”了一声,道:“吴长老以为如何?”
那姓吴的笑了笑,道:“咱们降教有许多颇有意思的降术,正好可以在此人身上试试。等试完之后,保管他不成人样,但又吊着一口气。然后于尊使把这人当众那么一丢,以儆效尤,看谁以后还敢在贵教头上动土。”
他刚一说完,骚包脸就大声怒叫:“吊你妹啊吊,等老子抓住你这老杂毛,让你知道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
那吴长老却是微微而笑,只作没听见。
那大公鸡呵呵大笑了几声,却殊无笑意,道:“承吴长老美意,只不过这是我教中事务,如何处置,也不用外人挂怀。”
正当此时,就听姓顾的突然说了一句:“老于,当年那最后一卦是什么?”
大公鸡微微愣了一下,就道:“这个自然是记得,是‘不速客’。”
姓顾的点了点头,道:“不错。”随即抬头瞧了骚包脸所在的铁笼子一眼。
大公鸡猛地一拍手,大声道:“难道这一卦所的是这个?”一时间又惊又喜。
姓顾的微皱着眉头,瞧着潭水,没有说话。那大公鸡却是颇为雀跃,朝那姓吴的道:“吴长老,我等还有要事,您就请回罢。”
那吴长老却是不肯就此离去,笑道:“贵教有大事,咱们降教可不能坐视不理,正好可以助兄弟一臂之力。”总之,就是赖着不肯走了。
大公鸡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也是无法,挥了挥手,一声令下,就命人将骚包脸所在的铁笼降了下来,看模样,是要将骚包脸连同笼子一起给沉进潭子里去。
就听骚包脸“靠”了一声,在笼中左蹿又跳,破口大骂,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恐惧之意。我知道这家伙水性一般,这一笼子沉下去,就算下头没什么怪异,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
“你妹啊!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要咬死你们这群老杂毛!”眼见就要入水,骚包脸登时骂得越发凶了,两道八字眉上下抖动,显然是真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