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吟转头瞧了郑老头一眼,道:“你当真是葬门的人?”只是此时的郑老头自然是不会回答她的。
那梁庸道:“听说这一代葬门之主是个姓冯的。”
我心中剧震,突突地跳了几下,差点就掌控不住。只听那秋吟冷然道:“冯什么?”
我心中怦怦乱跳,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来盘去,就听那梁庸道:“似乎是个叫冯远崖的。”
那秋吟道:“怕不是一些鸡鸣狗盗之辈冒充葬门而已。”朝郑老头道,“喂,你快说是不是葬门的人!”
我只觉得越发疲倦,双手都开始微微发颤,但此时直接把郑老头拉回来,就显得太过突兀,一时间颇有些骑虎难下,低声朝阿紫道:“取针在我耳下三寸扎一下。”
阿紫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我的模样,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多汗。”
我把下针的手法飞快地说了一遍,阿紫跟着她师父学医多年,针法娴熟,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精要,取了一枚三棱针精准地刺入我耳际。我立即精神一振,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小腹中攀起,流向全身。
这是茅山派的一门借阳针,目的就是在精疲力竭之时硬生生地提一口精气。当然,万物都不可能无中生有,这借阳针借用的是人体本身的阳气,效用过后,就会立即反噬。但此时我已顾不得许多。
阿紫担心地替我擦去额头的冷汗。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冷笑道:“什么葬门高人,大家伙都被骗了!”
我抬头望去,就见那马脸一脸阴沉地缓步而出。
“这人不过是个老神棍而已,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地很!”走到郑老头身边,连连冷笑,绕着他缓缓地转起圈,“这人在康平镇厮混了多年,就是个会蒙人的骗子而已。”
张善正等人都是眉头紧皱,眼见郑老头默不作声,都是惊疑不定。
那马脸一边说,一边依然绕着郑老头在慢慢转圈。我起初还没在意,但见他连续转了三圈之后,猛地就是一惊,心中狂跳数下,不及细想,立即将手指划破。
与此同时,在郑老头周遭徒然升起四道黑影,大殿之中阴秽之气大作。那四道黑影各具形状,显然就是四种灵性兽类死后的怨孽,被那马脸召了出来。这老小子刚才不停地绕着郑老头转圈,就是在布置这阵法。虽说这阵法布置仓促,比不上当日的“天灯阵”,但一旦发动,郑老头势必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