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也没有瞧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晕厥。用她的话来说,我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极好,虽然伤后身体虚弱了些,但根本不可能会因此造成晕厥。
我歇息了一阵之后,总算是缓过来一些。吃了些东西后,队伍又继续出发。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在路上遇到了几个住在附近的山民,找了个村子借宿了一宿,补给了有些吃食和水,天亮时一行人继续上路。
在山村的时候,我和阿紫就借口身体不好,要在村里留下养病,但那鹰钩鼻和乔老三坚决不允,说是没有小顾大夫在,万一甜儿发病了,根本没人可治。两边有些僵持不下,那姓梁的就上来插了一句,说是外头那群妖邪说不定还尾随在后,虎视眈眈,要是我俩落了单,遭了毒手不说,还会害了这一村的村民。
我见那姓梁的虽然不动声色,但似乎对我已经有了些疑心,只怕再坚持下去,更加惹了他怀疑,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跟着这批人上路。只是阿紫这小姑娘中曼陀尸香日久,身子越发有些虚弱,我实在是担心。
再往外头走出去,山路就越发地平坦起来,周遭的人烟也稠密起来。那大堂兄与瘦子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车子,一行人终于不用靠步行,搭着车子往山外驶去。
蜀中多山,一路上都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夜里路途难行,就到野地驻扎休息。在这之前我又昏厥过去两次,幸好两次阿紫都正好醒着,有她照料着,也不至于出了大岔子。
而当晚在野外休息的时候,我又出现了第四次的昏厥。在那种撕裂般的剧痛中,于神志即将沦陷的边缘,我突然感觉到两具冰凉的躯体紧贴在我身上,乌黑湿滑的长发缭绕在我脖颈间。
这种感觉在很早之前曾出现过一次,那次是我落入寒骨井中,在濒临死亡的边缘,突然出现了这种状况。这两具冰凉的躯体紧紧地贴在我两侧,与我紧密不分,感觉是如此的清晰。
那是林文静与刘楠那两个鬼丫头!
在这一瞬间,蓦地一个念头从我心底生出。原来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接连的几次突然昏厥,恐怕是两个鬼丫头即将从我身上分裂而出的征兆!
幸好每次昏厥的时间极短,有阿紫打着掩护,也没有惹来其他人更多的注意。这些日子以来,车子一直挑着人烟稀少的地区行进,是那姓梁的主意,说是怕殃及池鱼。
只是那老驼子再也没出过手,也不知这老东西是在暗中观察着我们伺机而动,还是已经放弃离开。
这天车子已经出了蜀地,又走了大约两天有余,这天傍晚时分,往车窗瞧去,见四周山峰耸立,风光优美,听那大堂兄在前说了一声,原来已经是到了宜昌。
在我印象中,宜昌就位于潭城的北部,离得潭城已经是很近。据古书记载,宜昌大约有两千多年历史,古称叫夷陵,早在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历史渊源极深。这时候阿紫也刚醒过来,小姑娘的状态越发地差了,听我说已经到了宜昌,倒是精神头一振,朝窗外望去,道:“宜昌古称夷陵,底蕴深厚,我很早就想来这里看看的。”
我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