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驼子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做得好,做得好。”朝旁边一张椅子一指,道。“找个椅子坐吧。”
我立即说徒弟不累,站着就是。
老驼子笑了笑,也不多说,道:“把引尸铃拿过来。”
我登时回过来味,这老驼子口中的“引尸铃”应该就是我手里拿的这个白骨铃铛,当即上前一步,把铃铛递了过去。
老驼子接过,“嗯”了一声。用两根手指夹着铃铛,起身走到麻老大跟前。提起铃铛在麻老大面前轻轻摇晃。我全神贯注地看着,见那铃铛并不是随意地在摇晃,而是顺着某种奇特的轨迹。显然是藏了某种特别的手法。
在我的位置,正好能看清那老驼子嘴皮在飞快翻动,但听不到声音,显然是诵的无声咒。片刻功夫。老驼子的铃声一止,口中却吐出一个极为古怪的音节。登时就见麻老大原本闭着的那只独眼,豁然睁开。
我仔细看去,麻老大虽然已经睁眼。但瞳孔已经缩成针尖大小,看过去尽是眼白,尤为诡异。
老驼子背着手,在原地踱了几步,在麻老大跟前站定,柔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声音空洞迷离,犹如魔音临耳。
话音方落,我就看到麻老大的嘴皮抖动了几下,接着含糊地吐出几个字。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听出了他讲的是“麻大昭”三个字。
老驼子佝偻着背,缓慢地踱着步子,稀疏的眉头皱起,沉吟了半晌,神情微微一动,朝我道:“徒儿,这就要考考你了。你可知道这麻大昭是谁?”
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摇摇头。我跟麻老大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原来是叫麻大昭。他们隐居在殡仪馆这么多年,那福田狼不知道应该也很正常。
只听老驼子微微笑道:“你们年轻人没听说过也正常。早在十几年前,这姓麻的也算他们这一行中的翘楚,名气颇大。不过行外人大约就没听过他的名字咯。”
我对麻老大他们的背景来历,私下揣测了数年,这时候听老驼子一说,顿时心中好奇难抑。不过还是强自忍住。静听老驼子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