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再消消毒呀!”
“求求你们……”
“我求求你们消消毒吧,做点好事吧……”
袁延涛身子绷得笔直,却是根本使不出没有一丁点力气。那些哀求的话就在喉咙管里堵着,却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痛苦到绝伦、无奈到极点、惊恐到无以复加、愤怒到极致,惊惶到无尽,绝望到顶点……
用尽这世界上所有民族的所有词汇都无法描绘出自己的心情。
那感觉就像是撕面包,更像是掰柚子,既像是农村里农户割麦子,又像是市场里农夫在割肉。
明明能清楚的感应到自己的零件距离自己远去,但自己却是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点的痛苦。
也不知道这个叫鬼手二哥的人用了什么法子。
袁延涛就一个感觉!
自己死了!
连魂魄都飞不见了。
“给我留着!”
袁延涛眼泪掉落,心里叫出最后一句话,当即就晕死过去。
很快,刘晓飞就给袁延涛做好了止血包扎再缠上厚厚的纱布。嘴里冒出一句话来。
“完美!”
说着,刘晓飞连手术刀也不擦一下便自装回医药箱。手里拿着一坨东西在水里涮了涮,慎重的装进一个福尔马林瓶子中。
“二哥。你要那玩意干嘛?”
“收藏!”
“二哥。我听说太监的人声音会变尖?有这回事?”
“少年。太监。会。”
“原先欧罗巴有专门的阉伶。他们的高音非常高。比海豚音都高出好几度。你说,袁公公会不会也变这样?”
“会!练!”
“那就妥了。以后咱们就让这傻逼天天天给咱们表演海豚音。”
“妥!”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担架向着远处的林子走去。满天水雾弥散间,很快的就将这里发生过的一切罪恶和凄惨冲刷得干干净净。
雨林中的夜一如既往的静。
残月孤照,云蔽疏影。
巨大的瀑布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低低潺潺的山间碧水幽泉,几乎微不可闻。
密林中,树木间隙处,残月透照下来。就像是舞台上的灯,将这一片不足两平米的地面照得一片月白。
头顶高高的树上发出阵阵吱吱的怪响,无数如鬼火般的荧光在枝叶间闪烁。
那是一群雨林中从未被发现过的未知名的野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