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颠覆了三个人的认知了。
罗挺凑到不锈钢锅边猛烈闻嗅,抄手就抓了把水塞进嘴巴用力咂动,偏头看了看金锋,好奇问道:“你加了什么胶?”
“保密!”
金锋漠然叫了句保密,回头将绢纸平铺起来,又复提笔在干涸的绢纸上的那些行书字体上做二次填描。
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做旧方式完全颠覆了三个老家伙的三观。
书法做伪,不都是先写好字之后才开始做旧的吗?
破烂金竟然还做二次填描,这是几个意思?
这小子又要颠覆传统了?
眼巴巴看着金锋做完了填描,跟着再把绢纸两边用硬桑纸包裹起来,再用红酒瓶子在上面狠狠的碾压。
做完了这道程序,金锋又将硬桑纸去掉,在绢纸各处撒上一些盐巴和沙子,再用厚宣纸包裹绢纸送入新熬制的做旧汤汁里继续熬煮。
这一幕出来,罗挺几个老货更是充满了期待。
这回,金锋煮的时间相当久,足足煮了七十分钟才收工。
绢纸再取出来,揭掉外包宣纸,还没牵开,刘江伟手里拿着的锉刀就掉在地上了。
从湿漉漉的纸背,刘江伟已经看到了一幅历经千年岁月磨砺的褐色书帖。
慢慢牵开绢纸,先拭干水分,再用吹风机缓缓吹送。
罗挺和黄冠养师叔侄俩嘴巴都能塞个苹果下去,下巴也全掉在了地上。
“我……日!”
黄冠养喃喃爆出一声粗口,不停摇头,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罗挺则狠狠掐起自己的大腿,上前抬手去摸绢纸的纱线筋骨,再放在嘴里狠狠一舔,指着金锋叫道:“你这个妖孽变态。总有一天要被科学院拉去切片。”
“驴日的信球货……”
“这种东西你都做得出来呀……”
“你要逆天了啊!”
金锋则蹲在地上,视线与绢纸平齐,单眼扫描绢纸纱线筋的平整度,再起身观察绢纸纤维的柔韧度,又将绢纸捧在手里拉扯实验绢纸的机械强度。
最后,再在灯下看绢纸的厚薄和透光度。
口水蘸着绢纸尝了尝味道,用力吐了一口,轻声说道:“咸了点。今晚再改进下。”
“你们接着做。”
“我去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