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真人们肃容满面,齐声宣念道号。
忽然间,邵建一拍大腿大声叫道。
“传命令下去。本门所有派门无论外门内门弟子,务必要把金锋的样子死死牢牢的记在心里,刻在脑子里。”
“内门嫡系执座首座不定期抽查检查。”
“若认不出来,一律,严惩不贷。”
“记住了,只要见到他。都给我乖乖的装孙子。他所说即是法旨!”
说完这话,邵建会长脸上痛得狰狞扭曲,忍不住揪着自己的胸口,想起被金锋讹了那些个道门至宝,脑袋痛得一阵阵的发黑。
“再传令下去,从明天开始,全国道观弟子做法事收费提高三成。”
“放开各个道观每月初一十五的头柱香限制。碑文拓本,明天开始涨价。”
顿了顿,邵建又复想到了一件事情:“多修一点许愿池,增设灵物池,引导游客信众们投币投钱……”
“蚊子再小也是一坨肉。本门正值全面中兴之盛局,处处都要用钱。那钱虽然很臭,但却是不能没有。”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多一分钱没有坏处。”
一帮子人再次齐齐应是。
说来也奇怪,全真门下所有人虽然肉痛归肉痛,但却是连半点怪罪金锋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在众人的心里,金锋已经成长到如此强悍了地步!
中午时分接到曾子墨电话,金锋给了曾子墨地址,开车去了帽儿胡同。
原本还想着去跟柠汀老和尚见一面,想想还是算了。
这个老东西,临要死了都不忘阴自己一把,这面,等到他坐化那天再见也不迟。
冬天天都城的胡同小巷早已没了其他三季的忙碌。游客们少了人力三轮逛老天都城胡同的也就没了。
光秃秃的老槐树歪歪斜斜的叉着,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灵光。
整洁干净的地面湿漉漉的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小雨。
青石板下的青草早已枯死,院子里的石桌上空无一物,倍显凄零。
倒是那老槐树下堆起了一个一米高的雪人。黑黑的帽子,削瘦的身子,还有那跟金锋七八分想象的容貌。
最精亮的,依然是那两颗黑曜石的眼珠子。
当那双眼珠子倒映出金锋的真身影子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师父!”
蹲在地上的金锋缓缓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妆玉琢精灵般的小女孩。
“师父!”
呜咽声中,小金男从里屋奔跑过来,戴着尾巴的帽子在空中飞舞,让金锋又想起了当年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