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贝顿时被噎得说不出来,颓然丧气,默默的低下头去。
环保的机制炭发出幽兰的蓝光,红红的炭火烧得烤架的牛肉滋滋作响。
三个怪的人静静的各自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
船的员工摆出来一溜的烟花,在顶层的甲板点燃。
一朵朵的烟花冲夜空璀璨绽放,黄的红的绿的粉的,点亮整个夜空。
宽阔的长江,凸翘的两岸,辛苦一年的人们抬头仰望绚烂如昙花一现的瑰丽焰火。
脸映照着五彩的光华,不停流逝不住变幻,一时间,所有人都痴了。
烟花过后,一切归于平淡。
当游轮通过三峡大坝的五级船闸的时候,金锋亲眼目睹了这一空前绝后的超级大工程。
放在以前,自己想都不敢都想象。算是自己这一门做出无数推测和幻想,但这样的超级大工程却是从来未曾想过。
只有当身临其境的时候,才会深深的理会到那种震撼人心的波澜壮阔。
百年光阴弹指一挥,神州,已然强大如斯。
游轮在码头靠岸,李心贝终于到家了。
这是年前最好的一天。
云烟缭绕的薄雾浮荡在山峰间,犹如披了一层轻纱。阳光慢慢的长起来,将薄雾驱散,抬头仰望,一座千仞石崖,一个亭亭玉立的多情女子陡然映入眼帘。
屈原的吟咏,宋玉的遐想,李白的寻觅、刘禹锡的留恋、元稹的照、苏轼的怅望、陆游的感慨。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那,是神女峰!
站在码头,金锋静静的抬头仰望,那一瞬间,时空交错变幻,轻轻了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拾阶而。
春节前的这几天,景区已经不再接待游客,李心贝却是不在其之列。
她可是神女峰下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跟本地景区的同龄人打着招呼,领着金锋和丫丫大摇大摆进了景区。
说起来,李心贝已经离开神女峰很多年了。
那一年,黄宇飞的老爹一家来这里旅游,住在自己的家里,还包了自家的船去神女溪旅游。
结果在那一天,家里的父母为了落水的黄宇飞一家走了。
自己也成了孤儿。
原本想着这辈子只能守着巫山看日出日落,黄家却是带着自己走出了三峡,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再次回到这里,李心贝第一件事是去给自己父母的坟墓扫墓。
离家足足十年,父母坟墓早已长满了荒草和荆棘,荒凉和孤寂。
李心贝的衣服被荆棘沾满,丝袜早已挂烂,腿和手小伤口一道道的,有些渗出了血珠。
“我来吧。”
这个倔强的女孩竟然忘记了除草需要锄头,至少也要一把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