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吉把车停下来,三个朝圣者就跳下车,一头钻进了帐篷里面。我也下车,想要跟过去,却发现张无忍喊了我一声,然后冲我摇摇头。
他拿着阴阳罗盘指了指帐篷里面,然后对我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里面有东西。
我心说这三个家伙果然有问题,于是就走慢了一步,问老张,是不是有厉鬼作祟?
那知道张无忍却满脸疑惑,说,不像是厉鬼,不过又有邪祟反应。今天的阴阳罗盘好奇怪啊,不会是坏了吧?
他拿起密宗铁棍,说,老何,你带着七色旗布置在周围,以防万一,在篝火里扔进几颗紫朱砂,我进去看看。
我俩配合的十分默契,他一说进去看看,我点头说,我在外面接应你。还有,让德吉跟一块进去,好有个照应。
德吉同样在担心,他倒不是担心遇上什么邪祟的东西,而是担心有歹徒冒充朝圣者,然后把人引到偏僻的地方进行抢劫。这样的例子虽然不多,可阿里南北两线,总是发生过不少。
所以我下车后就将紫朱砂扔进了篝火里,绕着帐篷走了一圈,七色旗已经插在了地上。我冲张无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张无忍进去的时候我有点担心,握着妖刀镇鬼随时准备冲进去接应。可是很快张无忍就黑着脸出来了,然后招呼了我一声,说,老何,你最好过来看看。
我低声说,没什么古怪吧?
张无忍说,我有点说不准,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然后从车里拽过一个背包,拿出来一些药物。
帐篷里面光线很暗,但是挺宽敞。三个朝圣者半跪着坐在一床被褥前面,满脸期待。被褥里面,则是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他没有头发,脸上满是皱纹,呼吸的时候就像是破风箱一样,粗重的很。
德吉见我进来,就低声说,老板,真的病了。看样子咱们得赶紧送医院,不然人家怕是撑不住。
张无忍则跟我说,不像是病,倒像是招惹了某种邪祟。你看他天庭黑气缭绕,脸色枯槁,手脚冰冷,这是失魂的征兆。你们今晚到底遇到什么了?
三个朝圣者都不会说汉语,还是德吉充当翻译,我们才了解了一下。
其实这个人跟其他三个朝圣者一样,都是四十来岁的藏地汉子,他们四个一行从波密出发,一路上餐风露宿,总算是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