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血液在面前飞溅而起，撒在了郑源的脸上，那带着温热与铁锈味的血液唤醒了郑源沉重的意识，他拄着冰矛，愣愣的抬起头。

面前，向零背对着郑源，身体前倾，手在胸前抓着，一根粉嫩的，光滑如玉的触手从向零胸口穿过，距离郑源面庞不过数寸。

粉嫩触手在不安的扭动着，前端抽搐，如同毒蛇一般，想在郑源身上开个洞，可被向零牢牢抓住，前进不得。

“快......郑源！”

向零咬着牙，发出了好似野兽般的嘶吼声，意识模糊，疯狂在脑海中蔓延，可胸口的剧烈痛苦却让她保持清醒，她感知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力量在飞速流失，她越发控制不住手中的触手。

“该死！”

郑源低骂一声，强打精神，全凭毅力撑着的身体凭空再度出现一股力量，冰矛用力挥下，发出如切割厚牛皮般的声音，触手便被斩断。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异香，那是从触手横截面传来的美味，郑源克制住泛起食欲，连忙走上前，在向零身上各处重击一下，通过点穴止住她如瀑布般涌出的血液。

“颈椎断裂，还好，心脏没破，血管断裂几根，还好还好。”

郑源查看着向零胸口的血洞，面色凝重，但随进度也放缓了几分。

“暂时死不了，你可别睡了。”

伸手拍了拍向零的脸，郑源低声说道，向零无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有帮上忙吗？咳咳。”

向零浅笑道，痛苦与恐惧在她脸上消退了，在见证升起的黎明前死去，虽然心有不甘，可是总归是见到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保证！”

郑源看着向零有些失神的眼睛，满是疲惫的脸上挂起决意，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