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现在急需的。
……
叔孙槐,浇河军叔孙海麾下一百夫长。
也是叔孙海最小的儿子,今年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听闻当年他妈在一棵槐树下生的他,便为其取名叔孙槐。
今天,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带着自己的麾下驻守边塞。
说是边塞都过分了。
也就一个小土城。
说是驻守,其实就是每日在此日夜操练。
至于他们旗帜,那就更有意思了。
而他的这些麾下,也只是和他年龄相当的少年人罢了。
当年羡慕少年军,叔孙槐便在浇河军中弄了支自己的少年军。
倒不是他不想去薛仁贵的少年军,只是当初少年军已经到了成军的进度,他们显然跟不上。
第二期的少年军他又不想等,这便在浇河军集结了一些和他一样的少年人,每日操练,争取追上长明军的步伐,到时候便可加入长明军。
而他的这些麾下,其实也都是他爹麾下的子侄。
是以叔孙海便将他们安排在了这里,也有照拂之意。
毕竟此处,远离战端。
“百夫长,我们这么操练有用么?真的能加入长明军么?”
刚和自己兄弟扛完了木桩,一年轻人便问道。
他总觉得自己这百夫长有点儿不靠谱,不过终归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也就只是问一句罢了。
“能的。”叔孙槐语气坚定地说道,“当日我去少年军的时候,殿下也在,这都是殿下教的,殿下教的能有错?
而且薛将军说了,只要我们跟上长明军的训练进度就行了。”
说着,叔孙槐又指了指身后的那面旗子,说道,“瞅见没,那可是殿下亲自取名,亲自为我们书写的旗帜。
长明军特一营!”
虽然那面旗已经褪色了,但每日晨曦,这面旗帜都会飘扬在这草原的上空。
不管他们走到哪里,这面旗帜便飘扬在哪里。
长明军,是他们的追求亦是向往。
“百夫长,百夫长……”就在这时,刚刚出去负重越野的那些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而充当负重的背包,却是丢了个干干净净,“敌袭,敌袭!”
很显然,他们是遭遇了紧急情况,这才把背包丢了,赶紧回来报信。
听到敌袭两个字,大家伙先是一惊,但瞬间就狂喜了起来。
对于家里长辈将他们安排在此,他们其实是很不满意的,只是因为这是长辈的厚爱,他们并不能说什么。
“备战!”叔孙槐当即也是说道。
一瞬间,一群年少轻狂的家伙,便跟打了鸡血一样,各自忙碌了起来。
当他们刚跨上战马,便见数百精骑朝他们这边杀了过来。
“兄弟们,怕么?”见到这一幕,叔孙槐有些热血翻涌,纵使浑身都在颤抖,但丝毫止不住的激动。
“当年房参将等人,能在吐蕃腹地数十人硬撼吐蕃贼子数千人的大军!
我们怕个卵!
长明军,非无敌,但无惧!”
“对,长明军,无惧!”又有人高呼了一声。
一时间,这百十人,威势震天!
“杀!”说罢,叔孙槐举着长明军特一营的大旗就杀了出去。
他们不是正编的长明军,自然没有长明军的装备,人均四枚火药弹,两枚燃烧弹,一把连弩,一把弓,一柄弯刀,便是他们的全部。
所以他们根本不能像房遗爱等人在吐蕃那般,用火力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且,他们也不像房遗爱等人,操练的时候就拿着大量的火药弹这些玩意儿练手。
他们的这些家当,还是跟家里那些老家伙磨了许久,才得到的。
就这么说吧,他们这特一营成立至今,火药弹就没用过一次。
对面,本来追着那几个家伙而来的大军这会儿也有些傻眼了。
他们只是不想这些家伙暴露自己的行踪,但谁知道,这几个家伙丢下了一背包的石头后,跑得比他们胯下的战马都快。
“真就见他妈鬼了。”看到长明军特一营的旗帜,领头的那人骂骂咧咧地说道,“长明军不是都去长安了么?怎么这里还有?”
别看对面只有百十来人。
但长明军那彪悍的战绩,哪怕是他们,也有些心惊。
“怎么办?”副将连忙问道。
“国公说了,此番是扬我大唐国威之时。”咬了咬牙,将军说道,“你派人去通知国公,本将军先带人会一会这长明军!”
他也是张亮麾下的老人了,当下也便有了安排。
说罢,便带着人朝着叔孙槐等人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