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急。”长孙冲说道,“目前老百姓群情激奋,倒是不利于我们拨乱反正。”
按照长孙冲的理解,那就是这会儿老百姓都被蒙蔽了,这会儿要拨乱反正什么的,真没必要。
盛怒之下的人,是听不进去你讲的道理的。
更何况,群众里面还有坏人。
这个时候,说得再多都没用。
“这样,诸位都随本官直奔礼部,本官倒要问问大唐,我大明的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在大唐的地界到底有没有保障!”
长孙冲说罢,就和众人商议了一番,便直奔礼部去寻李孝恭了。
另一边,薛仁贵也是紧锣密鼓的在安排。
“房遗爱、程处亮、李景仁、李德奖……你等亲自带人,维系我长明酒楼、唐明商城……”薛仁贵也是贼精贼精的。
他没让姚大、叔孙钰这些家伙领兵。
不是说他们能力不行,而是房遗爱这些人的身份,在长安这地界,当真是太好用了。
说句难听的,房遗爱要是真失手打死了个把两个人,可回旋的余地太多了。
但要是叔孙海,那这事儿基本上就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当然,这不意味着叔孙钰、姚大这些人就没事儿做,见他们看过来,薛仁贵也是当即说道:“姚大、叔孙钰……你等从即刻开始,加强东宫的防卫,本将军也怕那些家伙声东击西,别忘了,大唐皇后还有两位王爷几位公主都在东宫。
若是他们在东宫出了事儿,恰好我等又都在,难免会将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储君之争,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疏忽不得。”
真要是这会儿有人将身处东宫的长孙等人一锅端了,那也是个天大的麻烦。
而这,还别以为他们不敢,敢图谋天下的人,别说一个皇后,当街杀皇帝的事儿都有过。
这种事儿,容不得他不小心。
“末将领命。”叔孙钰等人闻言,也是连忙齐齐躬身。
很快,房遗爱等人便怒气冲冲的带着各自麾下出现在了长安城。
此时,众人都是全副武装,一脸的肃杀。
而房遗爱更是直奔长明酒楼。
按理来说,长明酒楼不是最重要的,但绝对是大明在长安的脸面。
所以这个重任便交给了房遗爱。
无他,主要是他爹够分量!
“闪开!”距离长明酒楼还有数十步的时候,房遗爱带着麾下就有些走不动道了,没办法,大街上的人太多。
而看到有军队过来,虽然没认出是谁,但老百姓还是下意识的给其让开了一条路。
房遗爱走在最前面,脸上的愤怒已经遮掩不住了。
“这不是我大唐军队,为首的那是房遗爱,房相家的二公子!他如今,便在大明入伍了。”
不过这会儿围在长明酒楼外的那些百姓中,终于有人认出了房遗爱。
虽然这家伙久不在长安,但当年他在长安的名声还是很大的,加之人群中本就有混迹在百姓中的士家子弟,有人认出了房遗爱,也就不意外了。
而随着这一声高喝,当即就有人喊道:“大明的贼寇,滚出长安!”
“对,滚出长安!”虽然畏惧房遗爱手中的刀兵,但嘴上,那是真没怂过。
初唐的时候,百姓之彪悍,可见一斑!
房遗爱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但并没有吱声,一直走到长明酒楼,这才一抬手,麾下的将士顿时分别站在了他的两边,将长明酒楼护在了自己身后。
到了这会儿,房遗爱才看了看和他们一般愤怒的人群,冷声道:“本将军房遗爱,大明长明军参将,奉令护我大明百姓,生命财产之安全,今日,本将军在此,谁敢迫害我大明百姓,当斩!”
锃!
说罢,房遗爱一杆马槊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阵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
还别说,他这般,还真镇住了一些人,但也仅仅只是一些人罢了。
当即,就有人在人群之中喊道:“好你一个房遗爱,堂堂汉人,弃我大唐,置其父于何地?
当真是不忠不孝之辈,焉敢在我大唐地界,大放厥词!
大家,上,莫要怕他!
敢在我长安伤我大唐百姓,真当我大唐的铁骑是摆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