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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洮河郡,那可就热闹了。
自从刘树义封锁了唐明边境后,许敬宗是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整天就在各个工坊视察。
他如今就一个态度,什么大位之争,跟老夫有屁关系?
只要发展好洮河郡,未来不管是谁当了皇帝,都得赏他一顿干的。
别看如今主管洮河工业的郡丞是王仁祐,但别忘了,他许敬宗就是从郡丞之位爬上来的。
而且,洮河郡的工业体系就是他许敬宗折腾出来的,他想插手,王仁祐还真拦不住。
再说了,王仁祐这些家伙才来洮河多久?
他又在洮河经营了多久?
要不是他不想得罪人,除了刘树义外,他能将王仁祐和杜楚客都给架空了。
“还是郡守有远见,让我们提早扩充了工坊,不然如今这么大的生意,我们还真接不下来。”在一家工坊里,坊主搓着手说道,“这要是到嘴的肉,因为张不开嘴飞跑了,那可得呕死人。”
他最近可是春风得意,自从工坊建造起来以后,他还是第一次感受生意如此火爆。
如今的作坊,他都恨不得十二个时辰轮轴转,生怕无法应对那些客商。
“谈不上什么远见。”许敬宗摆了摆手,道,“你们最近没为难那些客商吧?”
“哪儿能啊。”坊主一听这话,当即就笑了,“人家可是咱的衣食父母,岂能为难他们,不瞒郡守。
如今不是产量跟不上么?又怕流失了这些客商,小的直接将他们安置在了自家的别苑之中,还找来了不少胡姬,整日就是陪着他们花天酒地。
哪儿会为难他们?”
听他这么说,许敬宗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见过郡守。”正说着,一伙计走了进来,见许敬宗点了点头,这才对坊主说道,“云州的田掌柜来了。”
坊主闻言,看向了许敬宗,许敬宗倒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本官也想看看这些客商对我洮河郡可还满意。”
听许敬宗这么说,坊主这才点头,伙计转身便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走了进来。
他倒是认识许敬宗,最近许敬宗露面的时候可是不少,当下便先向许敬宗行礼。
许敬宗笑道:“田掌柜对洮河郡可还满意?”
“有郡守坐镇洮河郡,小民怎能不满意?”田掌柜笑道,“这洮河郡,早年小民也来过,但和如今,可是没得比,说起来,还都是许郡守的功劳才是。”
生意人嘛,别的会不会姑且不论,但漂亮话是真的会说。
哪怕是许敬宗这种人,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极为舒坦,当下便说道:“田掌柜客气了,洮河郡能走到今天,离不开各方的支持,绝非本官一人之功才是。”
“郡守过谦了。”田掌柜笑道,“洮河郡的变化,可是有目共睹的。”
许敬宗笑了笑,说道:“不说这些了,不知田掌柜对我洮河郡可有什么建议?若是有,还请田掌柜直言便是,发现了问题,我洮河郡才能改正问题,今后更好的为大唐各地的客商服务。”
“要说建议的话,小民还真有。”田掌柜闻言也是笑道。
“嗯?”许敬宗倒是一愣,心说我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顺杆爬?
不过既然自己都开口了,他自然不会阻止田掌柜。
田掌柜见状,看向了坊主,笑道:“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建议,就是希望以后坊主切莫给我们送胡姬了,咱是来做生意的,岂能沉迷于温柔乡?
这生意钱还没赚着,先搭进去了。”
一旁,那坊主却是不干了,当即笑道:“田掌柜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啊,听闻你们可是玩得不亦乐乎。”
听到是这个,许敬宗也是笑了。
男人嘛,有三个越不过的大山,钱、权、色!
在这里谈权,他们不配,谈钱又不符合许敬宗的身份,唯独这美色,却是最好的话题。
“怎的?难道是他找的胡姬不合田掌柜的心意?”当下,许敬宗端起一杯茶,也是打趣了一句。
“倒也不是。”田掌柜笑道,“也不知道坊主从哪儿弄来的一批胡姬,下面刮得干干净净的,你可知道,那滋味儿,虽说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可真就是光阴似箭啊!”
噗……
许敬宗没忍住,刚进嘴的茶水就喷了出来,也不尴尬,反而是爽朗地笑道:“田掌柜大才,本官从未想过,光阴似箭还有这个意思,哈哈哈……”
说完,他也是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