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点打援可能不至于,但是牵制他的主力是一定的,真要如此的话,疲于奔命只能让他陷入绝境。
到时候,就算其余各部也不敢来救援,毕竟怨军还在一侧,谁敢大意?
说是共进退,但说到底,还是自己部落的利益当先。
至于其余几部,这会儿他也没说什么,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而这个时机其实并不在此,他们既然要重现西突厥往日之盛况,自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一点儿准备功夫都没,那是找死,可不是什么别的。
“大俟斤,那赵岩那边呢?”麾下闻言,问道。
大俟斤笑道:“不管他,牛进达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而且,此时他们杀戮的越是凶残,其实对我们而言就越是有利。
杀戮带来恐惧的同时,也会带来愤怒,当愤怒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我们突厥勇士才会真的觉醒。”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狠人,当然,无毒不丈夫嘛,在这个时代,想真正成事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麾下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对于这样的答案,他们其实是能接受的。
左右死的又不是他们的亲人,到时候还能借此机会弄点儿什么出来。
他们为什么要反对?
人啊,都是自私的,他们更甚,牺牲别人的利益,甚至别人的性命,他们在乎么?
没人在乎的……
而同一时间,大赵王廷,龟兹王部落里的老弱妇孺都迁徙到了洮河郡,此时,他的麾下真就只剩下一群随时都能上战场的勇士了。
对此,龟兹王也是颇为无奈。
看似是轻装简行再无后顾之忧了,但他却是知道,如此一来,自己真就成了大唐旗下的一把利剑!
再无回旋之地……
对此,龟兹王也是极为无奈。
到了这一刻,他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长孙无忌的险恶用心?
可越是如此,龟兹王反而越是冷静,越克制,在这之后,甚至没有和大明有过大型的冲突。
这让万俟璞也是一脸的意外。
不过众人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而这压力,其实全都来自龟兹王。
无他,当龟兹王征战四方的时候,大家其实并不在意。
可当龟兹王归家寡人的时候,大家都在意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而远在西北的几大俟斤,其实在等的,也就是他的半个态度。
是的,只有半个,另外半个还不是他们的。
当然,这一切龟兹王有所判断,但也只是判断而已,此时此刻,他其实再无他路。
说破天也就一个字,杀!
可万俟璞也不会惯着他,你要杀,咱就接着呗?
一时间,整个大赵王廷倒是杀了个旗鼓相当。
是的,旗鼓相当。
双方还是克制了。
可不管他们如何克制,战事却是传到了长安。
长安这段时间其实也在等,当然,他们等的不是龟兹王和大明厮杀,他们等的是高句丽的战事。
一年了吧,这场大战要是再拿不下高句丽,翻过了今年的冬天,哪怕是大唐也得撤兵了。
而且,大明的强势其实已经让很多人都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不是。
如今,整个长安的气氛其实很诡异。
而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之下,房玄龄终于将常科的制度弄了出来。
这天,朝会之上,房玄龄捧着笏板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有奏。”
说罢,房玄龄便将自己的奏章从袖笼中取了出来,见李二点头示意,这才继续道,“之前陛下提议开常科,微臣与一众同僚商议了数日,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安排,还请陛下过目。”
说话间,房玄龄微微躬身,将奏章双手举起。
李二示意一侧的内侍将奏章给拿了过来,认真地研读了一番后,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房玄龄的能力是毋容置疑的,这点儿,哪怕是李二也从未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