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不管是日月山还是洮州城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当然,因为长孙无忌的一个决定,这几天日月山的那些商贾也是蠢蠢欲动。
尤其是大唐来的那批商人,这一两年虽说依托大明也赚了不少钱,但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受了不少气。
没办法,很多东西只有大明才有,当初为了赚钱,这气受了也就受了,但如今桃源那边好像有新动静了,不少商贾明显就动心思了。
尤其是那些拿不到纸张生意的商贾,更是支棱了起来。
当夜,他们就在长明酒楼里把酒言欢,庆祝今后再也不用在日月山受这窝囊气了。
其实想想也正常,既然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成本更低,他们为什么非要赖在大明受这个窝囊气?
而且,就他们而言,也搭不上不李承乾那艘大船,既然如此,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
次日,不少商队就离开了日月山,不过这一次,他们却是什么都没买。
当然,他们也没有在日月山大放厥词,一来都是生意人,不可能把路给走死,虽然日月山规矩颇多,但架不住收益不错啊。
要不然,这一两年,他们为何宁愿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还要跑来日月山?
二来嘛,这日月山可是李承乾的地盘,他们也不敢造次。
不过随着他们的离去,这两天长明商号的收益却是大幅度的减少,可以说,这几天的销量是长明商号自成立以来,最低的。
这可把普西偌吓坏了。
大明王廷至今还能正常的运转,靠的就是长明商号能创造出巨大的收益,若是长明商号出了问题,整个大明都将陷入危机。
不单单他,主掌户部的李勤俭也察觉到了问题,当即就找到了普西偌,一脸不安地说道:“仆射,出大事儿了,这两日,各地的长明商号都传来消息,说是销量锐减,看样子大唐那边的洮河商号,对这些商人的影响很大啊!
要是我们再不想出什么对策的话,怕是我大明的商业要受到沉重的打击。”
普西偌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闻言也是一脸的纠结,可问题是,他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无妨,东施效颦罢了。”思量了半天,普西偌却是说道,“长孙无忌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抢占我大明的市场罢了。
不过在这一点儿上,我大明的确比不上他们,说到底,他们本身就占据着市场,这是他们的优势,是我们无法比拟的。
可若是如此就想打击我大明的商业,他长孙无忌是不是把我大明想得过于简单了?”
“仆射有何妙计?”一听普西偌这般说,李勤俭当即问道。
普西偌却是笑道:“无他,唯我大明百工执牛耳也!”
刚刚普西偌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过要不要去找李承乾的,不过思前想后,既然他如今已经是当朝仆射了,本职就是为李承乾分忧解难的,若是什么都去向李承乾求助,那要他这个仆射作甚?
所以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普西偌还是决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底,在过去两年的官宦生涯之中,他还是成长了许多。
至少如今的他,已经清楚大明王廷真正立足的核心是什么了。
李勤俭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也懂了。
“妙啊!”李勤俭说道,“虽然大唐如今也开始重视工坊了,但真要说起来,我大明还掌握着颇多的技术,还有很多以前没有大肆发卖的东西。
嗯,对了,之前沤的肥料也都差不多了,还有玻璃!
若是让长明商号将这两样物什放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对!”普西偌也说道,“就是如此,我大明本就是以工起家,将作监更是日夜不停的在研发新的物什。
毫不客气地说,普天之下,唯有我大明最重百工!
而正因为如此,我大明在工业一途,不惧任何人!”
说到这里,普西偌笑道,“不过若是如此,倒是要先请示殿下方可。”
李勤俭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两人都是聪明人,他们需要表现出独当一面的能力,也就是说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拿得出解决方案。
至于用不用,那得李承乾点头。
不过片刻,两人便来到了大明宫。
李承乾正准备出宫,见到二人,倒是笑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其实他大致也猜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值得这两个家伙一道进宫的,也就那点儿事儿了,说实话,这两天他其实也在等他们进宫。
“殿下,近日因为洮河郡那边的事宜,我大明的商业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普西偌说着,就将最近长明商号的处境给详细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