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如今坐落在赤水源的日月山。
吐谷浑早已成了昨日黄花。
很多事情,都随着李承乾的穿越而至,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这其中最值得一说的就是戴冑了。
是的,就是这家伙。
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这家伙在贞观七年就该死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硬生生地挺到了贞观八年,居然还有余力在朝堂上蹦跶。
当然,他们这些位高权重之辈,只要还在那个位置上,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会在朝堂上继续挣扎,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争个什么东西。
一到正月,满长安的勋贵也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拜年倒是其次,而是李二的寿辰则刚好就在正月。
老板过生日嘛,做属下的总是得意思意思才像话,不需要太过于贵重,但一定得用心,起码不能敷衍了事。
越王府中。
李泰百无聊赖,每年给李二和长孙准备寿礼都把他折腾死了。
“殿下,蜀王求见。”
“请。”李泰话刚说完,李恪就打着哈哈走了进来,“老三你是越来越旁了啊!”
自从李承乾在西北大放异彩之后,这俩难兄难弟之间的交情倒是突飞猛进。
当然,是不是表面上的,那叫难说了。
反正现在两人去对方的府邸,所谓通传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能不胖么?”李泰打趣道,“一逍遥王爷,不就这日子?”
随着李承乾越来越强势,如今他们兄弟做的事儿就愈发的少了。
以前李泰还编编书,现在他连编书都懒得编了。
李恪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前他还不想早早就翻,希望多在长安留一段时间,现在倒好了,他宁愿现在就去就翻。
为此,他都跟李二说了几次了,结果李二每次都是闭口不提这事儿。
“最近有个消息,听说了没?”李恪说道。
李泰一愣:“什么消息?”
“你没听讲?”李恪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卖关子,当即说道,“还记得长孙安业么?你那便宜舅舅?”
“他?”这家伙李泰虽然没印象了,但也的确听说过,“他不是发配之后失踪了么?”
“你这是宅在府邸多久了啊。”李恪摇了摇头,道,“听说当初他都没到发配的地方,就被阴弘智灭了满门。”
一听李恪这么说,李泰当即就站了起来:“阴弘智灭了我那便宜舅舅的满门?你听谁说的?
我告诉你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了母后的耳朵里,那……
不对不对不对,阴弘智不也刚刚被人灭了满门?”
说到这里,李泰好像反应了过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阴家的惨案跟这个有关?这是有人要对母后不利啊!
当年我虽然还小,但也听说过,当年保下我那便宜舅舅的,就是母后。
而在阴家刚刚被灭门的节骨眼儿上,就有这个传言出来。”说着,李泰看向李恪的眼神都变了,“二哥,这消息该不会是……”
“别。”李恪连忙说道,“这锅我可背不起,这要是传到大哥那里,我以后还怎么混?”
“这倒也是。”李泰点了点头。
李承乾如今的威慑力,对于他们这些皇子来说,那是杠杠的。
“不过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李恪说道,“跟这个传言一起传出来的,还有一个传言,说是长孙安业还有个遗孤尚且在世。”
李泰一听,笑道:“这就有意思了,这不明白的暗示众人,阴家惨案和这长孙安业的遗孤有关么?”
“但你别忘了。”李恪却突然笑道,“我们当初调查刺杀长乐和大哥的幕后之人,也和这阴家有关。”
李承乾、长孙安业、遗孤、阴家、灭门、刺杀。
这些种种联系到一起的时候,李恪他又看到了机会。
不过李泰却是故作不知地问道:“二哥什么意思?”
“你忘了?当初长孙安业为什么会被发配?”
听他这么说,李泰摇了摇头:“倒也还记得,我那便宜舅舅自己干了缺德事儿,怕被母后报复,这才犯了糊涂,要不是母后,他一家老小都走不出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