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像以前一样,故步自封才好么?
行了,你别管了,老夫自有打算,你管好你工部的那一摊子事儿就好。”
……
另一边,洮州城。
长孙无忌干净利落的将河州别驾以及几个县的县令全部给扣了下来,按理说,李二是给了他绝对权力的,哪怕是先斩后奏都无妨。
但长孙无忌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几人先扣了下来,然后写了一份奏章,将这些官员全给参了一本。
理由不要太充分。
当然,真要说起来,不管何年何代,经得住查的官员还真没几个。
一时间,整个洮河两州都是一片的欢喜。
对于老百姓而言就是如此,当官的下台是他们喜闻乐见的事儿。
无他,就是因为愿意为民做主的官员不多,再加上一丢丢类似仇富的心理,所以只要见到官员下台,他们几乎都是额手称庆。
当然,也有例外,只不过这种例外,那真就只能是例外了。
郡守府中,长孙无忌写完了奏章,这才吩咐人八百里加急送回长安,做完这一切,他才一脸笑意的对褚遂良说道:“登善啊,看来你得暂时委屈一下,出任河州别驾了。”
“河州别驾可是实缺,怎是委屈。”褚遂良说完,便恭恭敬敬的对长孙无忌施了一礼,倒也没有多言。
“两州刺史暂且不能动。”长孙无忌说道,“不过河州别驾一职,也够你施展的了。”
动谁不动谁,其实长孙无忌早就有了安排,换句话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拿两州刺史开刀,毕竟是封疆大吏,在这两州之地的关系盘根错节,他要是贸贸然就直接动了两州刺史,搞不好会引起连锁反应。
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而河州别驾,这怎么说呢,好巧不巧吧,也是刚刚从其他州县调任过来的,在河州之地根基不深,动他的影响倒是不大。
至于说其他的那些官员,那只能算他们倒霉,虽然他们在这里也深耕了这么多年,但也没人会为了他们这些芝麻绿豆的小官得罪长孙无忌。
“对于什么官职下官倒是不在意。”褚遂良说道,“不过我们此番这么一折腾,这两州的官员会不会在暗地里……”
摆了摆手,长孙无忌说道:“这个你放心,其实我们此番这么一折腾,倒是无形中给我们拉了许多盟友,到时候你去河州上任之后,切记要和这些盟友多多走动,至于你们河州的孙刺史,不必管他。
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郡守说的是那些没来宴会的人?”褚遂良说道,“有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言直说便是。”长孙无忌笑道。
褚遂良道:“来了酒宴的人未必都是坏人,但没来酒宴的人也未必都是好人。”
听他这么说,长孙无忌笑了:“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官场上何来好坏之说?就拿那河州王别驾来说吧,你说他是坏人么?
其实也未必,他刚到河州上任才多久?这河州又地处西北苦寒之地,他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说到底,此番也不过是想巴结上官,懒政惫政罢了。
但你要说其他官员就有多好,至于么?
洮河两州这么多年,年年评级都是垫底的存在,这也能叫好?
别说什么洮河两州地处苦寒之地,无以施为,如果这么说,那殿下在日月山又怎么讲?
人家怎么开始的,怎么发展的?
不比他们艰难么?
说白了,官场上看的从来不是好坏,而是你能不能勇于任事。
如果我们抱着和他们相同的心态,那趁早回长安好了,别忘了,我们此番前来是做什么的。”
“谨受教。”褚遂良闻言,当即躬身施礼道。
“对了,许敬宗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长孙无忌问道。
他想在洮河郡做出点儿什么,需要准备的事宜可还不少。
褚遂良摇了摇头,道:“暂且还没有。”
“再等等吧,以许敬宗的奸猾,终归还是会有些收获的。”长孙无忌倒也不急,“你也马上去河州准备一下,先和当地的官员接触一番,将我们的意图透露出去一点儿,真要是碰到那种死犟死犟的,咱也不用客气。
收拾他们这些地方官,老夫还不用看谁的脸面。”
褚遂良点了点头,当即也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