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这一切的卢正卿,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忘了,忘了大唐有如此民心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老卢,段尚书派人来了,说他安顿好了就来寻我们。”就在这时,阎立德说道,“幸好老夫之前就在长明酒楼订了一个包厢,你是不知道,这日月山的人都疯了,别说各大酒楼,就连一些小店都被挤满了。”
卢正卿闻言,笑了笑,道:“那走吧,我们去长明酒楼等着就是。”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长明酒楼,原本以为作为日月山最高端的酒楼,应该比街头巷尾的那些小店要清净一些才是。
毕竟价格摆在那里。
结果他们到了一看,好家伙,就连门口都挤满了。
要不是两人因为是大唐的使节,他两人想挤进去都难。
“不好意思,今天客人太多了一些,怠慢了贵客。”等把两人送到包厢后,伙计一脸歉意地说道。
卢正卿摆了摆手,道:“无妨,今日是大明王廷大喜的日子,有此盛况也实属正常。”
“那两位贵客捎带,小得先去忙了。”伙计笑道。
他今儿也高兴,要说起来,他们才算是第一批跟随李承乾的人,如今大明王廷强势如此,他们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没想到不过一场大胜,整个大明王廷如此疯狂。”阎立德摇了摇头说道。
卢正卿闻言,却是笑而不语。
一场大胜?
这是一场大胜的事儿么?
这是民心。
大明王廷的民心之稳,已经超越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至少他卢正卿想不明白,李承乾是如何将民心稳定至此的?
可能没有经历过大明王廷昔日的艰难险阻,真的很难理解吧。
而在此时,安置妥当了的段纶也从使馆中走了出来,听着日月山街头巷尾的欢呼声,整个人心情略微复杂。
想想李承乾,颇有一种‘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错觉。
要知道,在长安的李承乾,可没表现出这般才能。
“日月山一直都是如此么?”段纶好奇地问道为其带路的使馆仆役。
仆役闻言,笑道:“贵使说笑了,平日里哪有今日这般盛景,这还不是因为殿下得胜凯旋,大家伙打心里的高兴么?
平日里,大家伙都忙忙碌碌的,哪有时间这么闹腾啊。”
段纶闻言,也不再多言,到了长明酒楼就让仆役走了。
看得出来,这仆役好似也在赶时间,说不准儿也约了人,准备庆祝一番。
等他被酒楼的伙计领进酒楼的时候,整个酒楼里,那叫一个人声鼎沸,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色。
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所言所语无一不是和李承乾有关,甚至他还看到两桌本来应该不算熟悉的客人,仅仅是因为聊到了李承乾昔日在日月山的起家史硬是凑到了一堆。
“下官见过段尚书。”等段纶来到阎立德订好的包厢时,卢正卿起身说道。
段纶笑道:“辛苦两位了。”
“哪有的话,为朝廷分忧解难,本就是我等的职责。”卢正卿也是一脸笑意地说道。
“这日月山,不亲自走一走,老夫也不敢想象有如此盛景啊。”段纶一脸感慨地说道。
说到这个,卢正卿和他就有共同语言了。
阎立德那家伙,一门儿心思的在研究大明王廷的技术上,跟他聊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
当然,这不是说阎立德不懂这些,实在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确实如此。”卢正卿说道,“下官在来日月山之前,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一副盛景的模样,虽然日月山和长安没法比。
但关键是,日月山才发展多长时间?
从无到有,满打满算也不到两年的光景吧?
而长安呢?历史之悠久,岂是日月山可比拟的?
很多时候,下官都想不明白,日月山凭什么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
段纶也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日月山的发展之快,和大明王廷的强势崛起几乎是一样的。
最让老夫震惊的,还是日月山的民心之稳。
如果整个赤水源的民心都如日月山这般,那么殿下在这片土地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虽然老夫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赤水源其他的地方自然没有日月山这般稳定的民心。”一直插不上嘴的阎立德说道,“之前老夫随大明的将作去赤水源其他几城的工坊做过技术支援,见识过其他几城,和日月山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这是自然。”卢正卿也点了点头,道,“日月山说到底,是殿下起家的班底。这是殿下起家最原始的班底,对殿下的信任和忠诚,岂会是其它几城能比的?
不过老夫也了解过其他几城,虽然和日月山比还有差距,但差距不大,尤其是此番殿下得胜凯旋之后,殿下在赤水源的声望将会达到顶点。
其实,很多时候,老夫也想不明白,你说,一群异族人,怎么就这么信任殿下这位大唐的太子?”
“这个伱就不懂了吧?”段纶说道,“老夫来之前,专门为此请教了一下陛下。
陛下一句话,顿时让老夫茅塞顿开!”
“什么话?”卢正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