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466章 两对父子的斗争……

贞观无太子 赴醉人 2951 字 2个月前

李渊的密信?

李承乾有些呆滞。

虽然从血缘上来说,李渊是他的阿祖,但两者之间的关系可真就没啥好说的。

不管是李二登基之前,还是李二登基之后,李渊和李承乾都不算亲近。

在李承乾的记忆中,小时候,李渊可没少偏袒李建成的那几个儿子。

换句话说,李渊其实一直就不怎么喜欢李承乾。

所以李二登基后,李承乾除了碍于孝道以外,跟李渊确实没啥交集得。

这会儿,李渊给李承乾送了封密信,还不是走的大唐官方渠道,这可就有意思了。

就他和李渊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密谋的东西不成?

“信呢?”说着,李承乾就伸出了手,他倒是想看看,李渊的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甚至都不敢走大唐的官方渠道。

刘三一愣,刚刚太急切了,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当即就从怀中将李渊的密信拿了出来。

接过信,李承乾问道:“确定这是阿祖的信?”

“不好说。”刘三摇了摇头,道,“送信的信使拿着的的确是武德年间,太上皇特质的一批令牌。”

李承乾点了点头,当即就转身在桌案上找了起来,他记得吴安之前在伏俟城慕容伏允的老巢里可是起货了一封李渊写给慕容伏允的密信,他想比对一下这两封信的字迹。

找到那封信后,李承乾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李渊写给自己的密信,确认没有拆封过的痕迹后,李承乾这才将信封打开。

没有急着比对字迹,李承乾先是打量起了书信中的内容。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李承乾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这封信上的内容,真特么不配走李渊的特殊渠道,完全可以大鸣大放的走大唐的官方渠道,也就是驿站。

可偏偏李渊选择了这种方式,李承乾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了,李渊这究竟是要干嘛?

“殿下,太上皇可是要为难我们?”高纯行见李承乾楞在了那里,急忙问道。

他高家对李渊虽然还保持着尊重,但作为玄武门事变的既得利益者,大家都在防着李渊。

李承乾并没有说话,而是扑在了桌案之上,将李渊写给慕容伏允的那封信也一并打开了,然后将两封信放在一起,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比较。

他没有系统的学过笔迹学,也就能简单的从字迹中分辨一二。

“这封信是阿祖让赵王带给慕容伏允的,也就是说这封信定然是出自阿祖的手笔,用其做比较的方向没问题啊?”

比对了一番后,李承乾发现这两封信的字迹的确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就让他纳闷了,你说写给慕容伏允的信,如此小心谨慎李承乾能理解,就李渊写给他的这封信,有什么必要如此?

他是真的看不明白了!

高纯行见李承乾没心思在他的问题上,当即就说道:“殿下,单单就字迹而言,我们是很难分辨出真伪的。

就大唐而言,能将太上皇的字模仿得有九分相似的人,怕是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书法大家,模仿别人的笔迹更是出神入化。

要想分辨这封信是不是太上皇的亲笔书信,我们可能要用用别的法子。”

听高纯行这么说,李承乾也抬起了头,的确,如果是有人刻意模仿李渊的字迹,李承乾还真看不出来,他既不是什么书法大家,又没有系统的学过笔迹学,能看出个锤子。

就他那两下子,最多也就在中小学抓几个代写作业的小屁孩罢了。

“说说,用什么办法?”李承乾问道。

在之前李承乾研究笔迹的时候,高纯行就在琢磨,还别说,还真让他琢磨出了一个方法,当即就说道:“微臣记得,太上皇当初用的纸张都是特质的,我们大明虽然没有书法大家,但在造纸一道上,怕是无人能及吧?”

他的意思很简单,既然分不清字迹,那就从纸张入手。

李渊用的纸张能和其他人一样么?

他说完,李承乾就仔仔细细地研究起两张信纸。

还别说,这两封信的用纸还真是同一种,都有一种特殊的纹路。

说实话,就这纸张,还不如大明王廷造出来的纸。

“单单就纸张而言,还是不足以说明问题。”李承乾又摇了摇头,道,“大唐能弄到这种纸的人,未必就没有。”

只要是人为操控的事情,出岔子那是正常事。

“殿下,不是还有送信的人么?”高纯行虽然不知道李承乾在烦恼什么,但很快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武德年间,太上皇曾有一支很隐蔽的人马,类似于密谍司。”高纯行说道,“之前刘三说的那个令牌,就是给这支人马配备的,除了他们,没有人有这个令牌的。”

“殿下。”刘三闻言,立即说道,“末将这就去把那人带来。”

他刚说完,李承乾就摆了摆手,道:“不用,这封信应该是阿祖送来的。”

到了这会儿,对于信的真伪他其实不怀疑了。

这种事儿,李承乾只要去信一封就能马上得到答案的事儿,谁会这么做?

“本王已经想明白了。”李承乾拿着李渊送来的密信说道,“问题的关键从来就不是这封信是真是假,而是信中的内容和阿祖的目的。”

说着,李承乾就把李渊送来的密信递给了高纯行,“你们自己看吧。”

高纯行明显一愣,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啊,李渊和李承乾的书信内容,那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当然,这也是李承乾邀买人心的一种手段。

当高纯行看完信后,也呆住了。

“殿下,这封信也配让太上皇走自己的秘密渠道?”刘三更是脱口而出。

李承乾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这封信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