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是在说……”
听长孙说完,众人又将木光转向了李渊,毕竟这里面藏着的弯弯绕绕是瞒不过李渊的。
就在大家以为李渊会反对的时候,谁知道李渊却是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么个理,哪儿有大唐皇室在外自立门户的,简直是胡闹,这事儿做得好,父皇支持!”
众人这一下又不懂了,不是,你到底啥意思啊?
他们就不信李渊听不出长孙这话里的意思。
这样一来,李元景的处境可就尴尬了啊!
李承乾回了大唐,还是大唐太子,但他李元景回了大唐,还是大唐的王爷吗?
“谢父皇支持。”长孙连忙施礼。
她其实也不清楚李渊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单从政治智慧来讲,长孙和李渊还是差着一个量级的。
有些东西,她能听明白,但有些东西,她是真不明白。
李渊笑了笑,说道:“谈不上支持,毕竟也是为了大唐好,虽然吾现在深居简出,但也希望大唐能一直这样蒸蒸日上,盛世大唐啊,吾也想看看,看看那所谓的盛世大唐,当是何等的盛况,”
说这个的时候,李渊的眼里有光,但说完后,却又多多少少有些落寞。
这个大家都懂。
大唐是他一手创立的,可大唐步入盛世却又不是他一手缔造的。
他的心里,应该有着些许的纠结吧。
“父皇如今龙体康健,定当能看见那盛世大唐。”长孙笑道。
李孝恭见状,也连忙说道:“对对对,真要说的话,如今的大唐,就有了几分盛世的意思了。”
“你小子。”李渊见状,指了指李孝恭,说道,“可有些时候没来看吾了啊,啥时候带上你家的小子,来寻吾下下棋,喝喝酒。”
听李渊这般说,李孝恭心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搭腔了,这下可真就是作茧自缚了,可不管怎样,他还是说道:“都是晚辈的不是,改天一定亲自去太安宫给太上皇请罪。”
“行了行了,就别说什么请罪不请罪的了。”李渊摆了摆手,“有功夫能想起吾这个老头子,来陪吾下下棋,喝喝酒,吾就满意了。”
说着,李渊见李道宗低头不语,也知道如今的自己确实不招人待见,又看了看李元昌这几个儿子,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李恪和李泰身上,这才又说道,“恪儿,青雀,你俩过来,陪阿祖小酌几杯。”
李恪倒是没啥感觉,笑着起身就朝着李二走了过去,他应该是李二众多儿子中,和李渊最是熟络的一人,而李泰却是有几分呆滞,叫我作甚?
“还不动?”长孙瞪了李泰一样,但她也没办法制止,她要是猜得没错的话,李渊这是想给这俩兄弟埋下一颗种子,只是她真的没办法,也没能力制止。
儿孙孝敬爹娘、公婆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等李泰两人走了过去后,这三爷孙,聊得那叫一个欢畅,把其余的人都看愣住了。
聊到兴起的时候,几人还低声耳语一番。
这样继续下去不行。
长孙皇后很清楚这一点儿,当下也是着急得不行。
这俩家伙,真要是被李渊给勾起了欲望,那真就是一个麻烦。
“父皇,歌舞准备好了,要不先欣赏歌舞?”长孙见状,当即说道。
“行行行,看歌舞。”李渊大手一挥,那就看歌舞呗。
对于长孙的这点儿小把戏,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不过长孙那也是真不客气,花样繁多的歌舞一旦开始,愣是就没停下来的意思,显然是要跳到酒宴结束。
反正她是不打算再给李渊说话的机会。
这老家伙,最近的表现太过于反常了一些。
不过李渊也有意思,他明明很累了,两只眼睛皮只怕都在打架了,但他就是硬撑着,心说,老子不说走,谁敢先走?
既然想玩儿,那就陪你玩儿呗。
缺德的事儿,他干起来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
“歌舞虽然好看,可这么一直看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吧。”李元嘉小声的对李元礼说道。
李元礼摇了摇头:“忍忍吧,那两位斗法,咱们跟着倒霉呗。
哎,这父皇要是不消停了,未来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啊。”
他是真的有些沮丧,从年龄来说,李渊怎么可能活得过李二,这要是把李二得罪狠了,李二拿李渊没招,拿他们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你说,父皇今日来是为了何事?”李元嘉小声问道,“会不会和赵王有关?”
“别瞎猜,更别瞎打听。”李元礼说道,“你看看李元昌,他就老老实实地看他的歌舞,其他的事儿仿佛都听不清、看不着一样。
我们啊,最大的服气也就是当个太平王爷,别想那么多。”
他没什么政治抱负,于他而言,也不需要什么政治抱负。
能安安稳稳的当个太平王爷,他这辈子也就满足了。
反正吃喝不愁,加上他也算地位尊崇,只要要求少一点儿,他这个太平王爷当是最逍遥的才是。
“三哥,阿祖这是啥意思?”另一边,李泰也说道,“我可说好啊,让我跟大哥斗,我可没那个想法,你们要斗,你们斗,可别带上我,我没啥追求的。”
他也是连忙撇清关系,没办法,现在的李承乾太强势了,他可不敢在这会儿冒头。
哪怕是李承乾栽一个跟头,只要这个跟头不大,他都没想法。
李恪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行了,咱俩烂兄烂弟的,谁不知道谁啊。阿祖的话,听听就行了。
他现在,估计在支持赵王自立,这会儿想把水搅浑。
嗨,也不知道阿祖怎么想的,不管我们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可能允许赵王在那里自立啊。”
“可我听说,父皇可是同意了。”李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