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困守贺氏一部,他不是对手,骑兵的优势就是速度,困守贺氏一部,他什么优势都没有,还得分心保护其他族人。
而带着两千骑兵突出了重围后,那他可以施展的地方就多了。
毕竟,赤水源能抵抗他两千精骑的部落,可不多。
这都不叫壮士断臂了,这都只剩下一条手臂了。
而一天没有剿灭贺鲁一行,楼宁还真不敢拿贺氏一部怎样。
“有点意思,赤水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李承乾笑了笑,说道,“不用管其他人,我们只管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儿就是。
工部,抓紧时间修建好三个营寨的堡垒,户部,厘清大明王廷现有……”
安排完众人的差事后,众人各自散去。
而他们刚走,李承乾又让人将长孙冲等人叫了过来,包括房遗爱等人也一个不落。
这一群二世祖,有些时候还是有用的。
“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你们一起帮本王参谋参谋。”李承乾直接说道,“就在之前,本王已经任命了几部尚书,可这官印和官服,本王……”
说起这个,他就无奈,他哪知道这些东西啊?
整个大明王廷,别说官印,就是他这个大明王都没个自己的印信。
“殿下,私设三省六部,那可是谋逆的大罪!”长孙冲闻言吓了一跳,当即出言说道。
什么事儿能掺和,什么事儿不能掺和,他还是很清楚的。
而房遗爱听他这么说,都气笑了,指着他鼻子说道:“不是,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脑门让门夹了?
这是吐谷浑!造反也是造的慕容伏允那老儿的反!关键是,人家慕容伏允都没放个屁,你还帮别人操起心来了?”
李承乾也笑了,只是没有开口而已。
众人听房遗爱这么一说,也都是一个二个戏谑地看着长孙冲,这谋逆一罪从何说起?
长孙冲也是闹了个大红脸,好吧,他思维一时片刻还没转换过来。
“殿下,这事儿简单,交给我们就是了。”萧钺当即打起了圆场。
他们这些家伙,别的不敢说,但见识绝对是日月山里数一数二的,什么官服官印之类的,就算没玩过,那也见过不少。
谁家老头子,还没挂两个职啊?
这事儿交给他们,一点儿问题都没。
同一时间,洮源长明酒楼。
当王德全进入长明酒楼的时候,整个人都看呆了。
他哪儿能想到在这边境小城还有如此酒楼?
“叔父怎来得这么快?”看到王德全的时候,李大郎愣了一下,说道,“小侄估摸着叔父还有几天才能到,没想到这就来了。”
“收到李公子的信,老夫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王德全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还在酒楼里四处打量。
李大郎却是笑道:“叔父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可不能叫李公子了,那得叫殿下。”
“这合适么?”王德全有些担忧,这比较是大唐的地界儿。
李大郎摆了摆手道:“叔父多虑了,前些时日,大唐秘书丞魏征魏公,可是代表大唐皇帝陛下刚刚出使了大明王廷,叔父可知其意味着什么?”
“还有这事儿?”王德全当即一愣。
“有的。”李大郎说道,“叔父久居长安,对大明王廷知之甚少,待明日叔父到了大明王廷,自然便了解了。”
说着,李大郎带着王德全来到二楼包厢用餐。
在等着上菜的时候,王德全问道:“贤侄若是得空,可否给老夫说道说道这大明王廷,老夫之前只是在书信上略知一二,但贤侄也知道,书信上终究知之甚少。”
李大郎倒是无所谓,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慢慢的对王德全细细说来。
听得王德全是叹为观止!
当然,他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让他们家翻身的机会!
第二天,当王德全出了大唐后,他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由军队护送他们。
而且,清一水的都是骑兵。
本来这也就算了,可到了日月山时,他是真的开眼了。
尤其是得知李勤俭都已经混成了大明王廷的户部侍郎时,他更加激动了!
机会,这就是机会!
而王德全的到来,李承乾也已经知道了,一开始他是准备让王德全来操持纸张生意的,可当今日纸张被造出之后,他的心思变了。
倒不是说信不过王德全,而是王德全操持这生意,怕是有些难度。
纸是什么?那是承载知识的产物。
而知识都被士家大族垄断无数年了,他们会允许旁人来打破他们的垄断么?
不可能的。
寒门为什么难出贵子?
不是寒门无贵子,而是士家大族不允许!
在他们看来,他们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是数代乃至十数代人一代一代积累下来,才有了今日的厚积薄发!
你凭什么用短短几十年的人生就想追平我们几代甚至十几代、几十代人的努力?
凭什么?
这在他们看来,不公平!
别说寒门了,就说大唐朝堂上的那些新兴勋贵。
可以数一数,有几个是真正寒门出生的?
别搞笑了,都说乱世出英雄,可这英雄有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