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我所知，十大人皇当初和神庭的关系并不像你说得这般和谐。”沐青说道，“否则神庭也不会允许当年人魔大战了数百年之久，甚至陨落了几位人皇。”

“人魔大战另有隐情，不是神庭能够左右的。”吞天老祖说道，“两位圣祖身为神器器灵，应该知道人皇的一些秘辛。不过土皇当年确实是受神庭指派而来的，土皇亲承过。”

“神庭既然暗中指使人皇来平反暴乱，为何还要和你吞天兽族私定契约？更有甚者，他们居然要求你们献祭圣妖神魂。”沐青又问道。

“神庭的意志，岂是我们能够揣测清楚的。他们提出这个要求，也容不得吞天兽族有半点反对。”吞天老祖说道，“当年第一次献祭时，我们供出一位长老级别的圣妖，结果惹怒了神庭，后来不得不又献出一名年轻圣妖才平息神庭之怒。从那以后，每千年献祭一名年轻圣妖神魂，就成了我们吞天兽族锥心之责，整个家族知道此契约的，无不时刻有刺心之痛啊！”

“哦，是吗？”沐青笑了笑，说道，“吞天兽族何时变得如此重情重义？你们两次献祭瑶芷，都毫无怜悯，哪里来的锥心之痛？”

旁边的瑶芷脸色苍白，原来吞天老祖所说的一切都是她从来不曾听说的，吞天兽族背负着这样悲惨的契约，更是她无法想象的。

“老祖也是为了吞天兽一族的荣耀，我心甘情愿。”突然瑶芷淡淡说道。

“瑶芷！”众人都惊讶得看着瑶芷，连吞天老祖都震惊得瞪大眼睛。

“吞天兽族背负着神庭这样的契约，即便不是我，也还有我族中另外一个年轻圣妖要做牺牲。既然这样，为何就不能是我呢？”瑶芷说道，“虽说你们把我蒙在鼓里，我很不悦，但即便是再让我选择，我也绝不退缩。为了吞天兽族的荣耀！”

“瑶芷。”吞天城主老泪纵横，颤颤说道，“是父亲对不起你！”

“父亲，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瑶芷说道，“我知道你们不告诉我真相，是怕我知道后不愿配合你们。但我是吞天兽族的子孙，为了兽族万年的存在，孩儿义无反顾。”

“不错，不愧是我吞天兽族培养出来的子孙，老祖为你感到骄傲。”吞天老祖点了点头，说道。

“这次神庭没能如愿收到献祭神魂，难道会善罢甘休？”沐青冷眼看着一切，忍不住说道。

“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吞天老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