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这么一个说法,沈知檐在某种程度上还推动了文字和发音简化。据说是他的妻子患有心疾,不常开口,又酷爱看民间小说,导致晚年又患有眼疾,看字常模糊。他忧心妻子,便会根据妻子的阅读习惯,把个别文字简化,又用大字重新誊抄一遍,方便给妻子观看。”
禹乔听见了身旁徐颖用极其梦幻的语气说道:“不愧是我男神啊!有颜有权有才,还那么痴情。”
教授还在讲着沈知檐的各种事迹,从他悲惨的幼年讲到了他少年时期三元及第的意气风发,又讲到了他青年时期的沉淀隐忍,讲到了他晚年时期的孤寂。
禹乔单手支着下巴,一边翻看书本,一边听着教授讲课。
很奇妙的感觉。
她和沈知檐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却在他死后才了解到这个人,还是从他人处了解到的。
她以为自己早已将他遗忘,可她现在一回想,那些腐朽的记忆却重新焕发了生机,记忆碎片在此刻重新重组。
她的脑海里居然还能清晰地浮现出他的模样,浮现出身穿红色官服的他伸手将栗子糕递出的模样,浮现出他耐心替她描眉的模样,浮现出他在她去世时脸上那哀伤的表情,还有那些她至今还听不明白的话语。
下课铃的响声将禹乔的思绪打乱。
她眨了眨眼,合上了沈知檐的一生,拿着书和她的两个室友顺着人群离开了教室。
走廊墙壁上贴着古今中外名人的画像,禹乔路过了沈知檐的画像。
那幅画像明显是后人所画的,是一个留着胡子的清瘦老人。
这不是沈知檐,他知道她不
教授打开了PPT,用PPT展示了《魂归兮来录》那两百多份信的开头,“爱妻乔乔之灵鉴”“爱妻乔卿如晤”“致吾挚爱乔娘之灵前”等字眼迅速占满了大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