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这纸上都嗅到了蔗糖香。
还未查看完,就听见了佩响声传来。
明明人都还没有进来,他却听见了那人正在和引路的小厮搭话。
他将纸收好,坐等她来。
忽而觉得别扭,又伸手去拿了一卷书。
刚翻了几页,就听见她加快了步伐,乒乒乓乓地跑来。
“扶风君啊!”她带着一阵风袭来,“许久不见,是否还记得那夜的引路人啊?”
有书作遮扇,他翘起了一边的嘴角:“无事献殷勤,直接说吧,又想让我替你做什么事?”
“天啊!扶风君真是聪慧过人、料事如神。”禹乔看了一旁的座椅上摆着点心和茶,知道是给她准备的,先去喝了口茶解渴,又回到了荀隐的桌前,“嘿嘿,就有一件庸俗的小事想请您帮个忙。”
“缺钱了?”
“嘿嘿,差不多,是我母亲缺钱了。”有求于人,禹乔还殷勤地替他磨墨,“能不能将我每月的一百两黄金分成两份,带一份给我母亲啊?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种菜,我都怕她在田地里摔着了。”
“倒是有孝心。但一个月五十两黄金,你够用?”荀隐放下了书,看着眼前模糊重影的人像。
禹乔:“……不够。”
“那便是了。”他又说,“我是什么大善人吗?你要钱,我就给你送?”
禹乔停止磨墨,用沾满墨水的手去拉他的衣角:“可是,我缺钱,只找你了。”
荀隐不语,只是被衣袖拢住的指尖微颤着。
“扶风君,我们都是外来人,都是不得不留在帝京的人。所以,我们更应该团结啊!要是你被周人欺负,我也会替你出头。”
荀隐轻笑:“你觉得谁敢欺负我?”
禹乔:……好像还真没有。
这人太记仇了,似乎真没有人敢欺负他,只能暗戳戳地搞点离间的小把戏。
“好了,区区钱财罢了。我帮你这个忙便是了。”荀隐最终还是应下。
禹乔大喜。
她走之前,还邀请了荀隐也去参加左相生辰礼。
“左相与我向来不对付。”荀隐挑眉,“你应当知道。”
“但我发誓,他这次生辰礼上一定会出乱子。”禹乔信誓旦旦,“去不?”
他没有直接应下:“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