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乔正要规规矩矩地行礼,却被谢晦给免了:“你有伤在身,今日免了你的叩拜之礼。”
“是。”禹乔拱手道谢。
她和之前一样,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正准备将魔爪伸向桌上糕点,却见谢晦踱步到了她的面前。
“陛下。”
谢晦颔首,坐在了她的右手边:“伸出来?”
“啊?”
“哪受伤了?给朕看看。听说在右臂?”
禹乔这才发现,谢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一包药粉和一叠用于包扎的织布。
她是疯了才会把受伤的地方给谢晦看。
谢晦在吴国为质的十年间没少被吴国太子欺凌,无人医,只能自救。
要是被他看到了,他定能发现这伤口暗藏的玄机。
“不敢扰烦陛下,先前来时,荀家侍女已替臣处理了伤口。”
谢晦的手悬在了禹乔右臂上,神情难辨:“是吗?”
“几日不见,朕怎么觉得你与朕疏离了不少?”谢晦收回手,将药粉和织布放下,突然问道。
禹乔表情僵硬,转移话题:“那陛下能否告知此次刺杀臣的幕后黑手是谁?”
谢晦不语。
禹乔在他这沉默中明白了。
“是显王殿下,对吧?”禹乔觉得这谢珩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太好使。
她都没有做什么事,这个谢珩便跟着了魔似的,一直针对她,甚至想杀了她。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会让一个亲王对她下死手?
等等,谢珩在两本书的剧情里,定位都是空有野心的闲散王爷。
他一向无脑,怎么可能会培养出那么死忠且战斗力不俗的一大批人?
只有一种可能,禹乔猛然抬头与谢晦对视。
周国先帝,也就是谢晦谢珩的父亲,给谢珩、吴太后留下了一部分的人手。
谢晦知道,想从谢珩、吴太后手里将这一批人手收录。
所以,即便谢珩做出了刺杀禹乔的无脑举动,现在的谢晦也不会对他惩罚得太过。
谢晦突然有些畏惧禹乔的眼睛,别开了视线:“朕会关他禁闭,让他在家中反思数日。”